姓。
丁氏回弧长,想的深远道:“和贵州一比呀,想想浙江的夏天的确难挨,女人呐,得个孩子
可是不容易的,不过孩子落地就是明年三月了,将来伊儿坐月子,时间凑的好。我记得你是生养过的,这个时候正应该在伊儿身边服侍,怎么给你派了这个差事。”
贾贵家的忙回道:“gan娘揣摩着大姑娘的心事,是担心着娘家人呢。千里来贵州上任,也不知太太,奶奶们的身体可好,在贵州住的习不习惯。所以,特意派了我们两口子过来看一看,也能回去和大姑娘说个清楚,大姑娘心安了,也能好好养孩子。”
丁氏大感贴心,道:“伊儿的孝心,祖母记下了,回去告诉她,不要操心家里,我们又不是来开荒种地的,身边一群丫鬟婆子服侍呢,吃不着苦,贵州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人情,万事舒心,务以为念。她已经是何家的媳妇了,一切以何家为重。”
贾贵家的恭敬着把丁氏的话记下来,赵氏让她们留两天,何家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伊儿又怀了身孕,沈家也要用心备份回礼。
贾贵家的被安置了出去,丁氏便对赵氏道:“女人家,怀嗣生子不容易,伊儿可是家里下一辈的第一人,可要把日子过圆满了,过几天问问贵阳里哪家的寺庙香火好,给伊儿供一盏平安灯。”丁氏是信奉佛教的,家里女人有了身孕,就要去佛前许愿的,都是惯例了,保佑孕期平安,生产顺遂,最好一举得男。思伊是她的嫡亲孙女,这个规矩也要给她做了。
赵氏回道:“月来和别家女眷闲聊,都道弘福寺的香火不错,寺里的师傅们也是修行日久,便择他家如何?”
丁氏点点头道:“是要选个有口皆碑的寺庙,弘福寺我也听说过,几年前寺庙翻新过,庙里佛像都塑了金身。给伊儿点个十八斤的平安灯就可以了,福重了也怕小辈受不住。这事也不急着这几天办,要选个好日子。”
于是,赵氏送走了丈夫,又打点好给何家的回礼,选了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才带着思伽思仪两个儿子到弘福寺上香祈福,倒是问过思仟的,她以病体未愈为由给退了。弘福寺并不在郊区,就建在贵阳府中心地段,思伽思仪像小鸟出笼一样,在城里玩了半天。
第二天,思伽给祖母母亲请了安,正想去龚氏那边教阿土说话,阿土一岁半了,两条小胖腿迈的利索,淘气的很,一个错眼,就逮不到他了。两个多月,还是只会说爹爹,娘娘,姐姐等几个叠词,龚氏也是费神,想教他多蹦几个新字出来。
正要出门,丰儿亲自过来传话,宣慰司同知家,也就是德贡家,特意派了人送来了赔礼,同时来的还有德贡家的小姐,请思伽招待。想起昨天和德贡家的纠纷,思伽不由笑出声来,实在是太搞笑了。
沈家和德贡家之前是没有往来的,也无有过节,事情还要从昨天上香说起。昨天赵氏一行人上香之后,也不在寺里用斋饭,难得女眷出行,赵氏也要逛逛街市,看看市面上的脂粉,布料等日常用品,若有看的上眼的,日后也可派采买长期购买,逛了一会儿,就选了家酒楼开个包间吃饭。不想菜过五味,酒楼里的马厩出了意外,把沈家的马车踢坏了。惹事的两匹马,便是宣慰司同知和沈惟俊的坐骑。搞笑就在这里了,惟俊不满十二岁,家人不放心他独自驭马,就特意给他挑了一匹刚刚成年的温煦的母马,市面上行驶的马,大多是雄马,不过很多都是骟过的,又受过严格的训练,不会乱发情的,偏偏宣慰司同知的马,是刚刚从山野里驯化出来的,他又是爱马的人,舍不得骟了。马的世界思伽是不知道,总之,宣威司同知的马看上惟俊得母马,发情了,把马厩的一半木栏都挣塌了,追着它求欢,两匹马你甩马头,我拱马蹄,把马车都踢翻了两架,两家人费了两把子力气才把两匹马给安抚好,沈家后面的行程也只能草草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