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选一,赵氏亦是苦涩,道:“那你们可商量出个结果了,秀儿今年十八了,与佑儿同岁;俊儿明年十五,也该通人事了,家里正在备选通房之中;伽儿的陪嫁也在删选,要排也要尽快排进去。”
“母亲的意思是,不如让伽儿带走。韩家公爵之家,屋里不可能没有人,将来在内宅里,秀儿也能给伽儿添份助力。大姐倒是想把秀儿留在沈家,给佑儿。我总觉得不妥,放在那个孩子身边都不合适,难以抉择。三个孩子都是你所出,你如何看?”沈葳尴尬道。作为父亲,给儿子找小星,作为岳父,给女婿送女人,怎么听,都是不正常。
赵氏冷静思量后,道:“把秀儿留在沈家不合适,不管是给佑儿,俊儿都不行。对于正妻来说,丈夫可以有别的不相gan的女人,这种表姐表妹的最是要不得,血缘之亲,最易生情,便是没有情愫,这个人摆在那里,也是夫妻之间的嫌隙。而秀儿留在沈家,有表兄,有舅舅,有祖母依仗,便是她开头不敢和主母叫阵,难道一辈子不敢吗,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便是她将来可能滋生歪念的温chuang。还是让伽儿带走吧。”
沈葳讶然,没有考虑得那么激ng细,转念一想,道:“也好,反正家里也是要给伽儿预备这样的人选。韩家规矩大,去了韩家,远离了我们这些人,秀儿的依靠便只有伽儿一个,也能听候差遣。”
男子看待这种问题,会被思维局限,赵氏也不能点破,笑了笑,深意的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某些方面是不了解女儿,将来秀儿落于何地,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第68章独霸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思伽扯掉最后一瓣百日草的花瓣,拿着只剩下花蕊部分的花杆子点点吨吨的鼻子道:“吨吨呀,这一次,这朵花用生命告诉我,韩昭旭会喜欢我的。你也来发表点意见,用你不同于人类的灵感来判断一下,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来,喜欢,叫一声,不喜欢,叫两声。”
“朴次!”吨吨一声也没有叫,估计是花粉落到了鼻子里,鼻子剧烈的一翕,打了一个打打的喷嚏,张嘴把花杆子咬断了,
思伽一边收拢起榻上的花瓣,一边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后悔好奇早知道了,还不如嫁个一面都没见过的,现在这样,窥得了一角,不免要脑补全貌,万一他和想象中的差很多,怎么办好啰,我还要调整调整。”
思伽把花瓣都归到榻几上的小圆盘子上,搂着吨吨的脖子,往后躺,吨吨也不反抗,顺势伏下,一人一狗便都躺在了榻上,思伽换了抱姿,把狗头揽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头顶道:“吨吨,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一个人溜出家门去逛了元宵灯会,元宵节正是热闹呀,像辛弃疾描绘的那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chui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可惜呀,我走在这样如诗如画的场景里,所有的颜色一层层褪去,只剩下灰白二色,所有的声音一分分减弱,鸦雀无声,街上行人的面容也一张张消失,像一个个无脸僵尸一样的行走,我手上三层莲花样流苏的花灯也突然变成了六面白灯笼,吓得我一啰嗦就扔了,我在梦里怕得窒息,赶紧得原路找回家去,可是回家的路那么长,我走了很久很久,那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数不尽的无脸的僵尸一排排的从我身边挤过,还推搡着我往后走。我吓得早哭了,喊娘,喊爹爹,喊哥哥,喊妈妈,喊爸爸,真是把我记忆里所有能喊的人都喊了,眼睛都哭肿了,嗓子都喊哑了,谁都不在我身边,混乱中,我就被挤到一个人怀里,突然看见了一抹棕金色的衣角,真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呀,一把就抱着了那人,那个人也顺势把我搂在怀里,还说‘这是哪家漂亮的女孩子呀,哭得那么伤心。’嗓音磁哑轻柔,还包涵了一点点宠溺的味道,我就抬起头看他了。吨吨,那个人长得和韩昭旭一模一样,你说说,为什么所有人的脸都不见了,就剩下韩昭旭的脸了?为什么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还能说话呢?为什么我喊到过的人,一个也没有来救我,他出现了呢?你说说,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呢?”
吨吨呜呜的轻叫了两声,把脑袋转了转。
好吧,不指望你回答,思伽玩着吨吨尖尖的耳朵,自顾自得又道:“某个人写过,梦是潜意思实现,梦是*的满足,梦是被压抑抑制的愿望经过伪装的满足,每一个梦,经过层层剥析,都想证明其中之秘密意义确实在乎*的达成。韩昭旭至于我……他能完成我两世的*吗?”
思伽眼神哀伤,声音放低道:“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