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条的时候。怎么穿这一身衣服过来,也不冷吗?”,赵氏摸着思伽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不由对思伽问的。
思伽腆笑道:“正在试及笄的冠服,脱了穿了,折腾得挺热的,再说,二姐姐又不是外人,我就着急过来了。”
赵氏嗔怪道:“胡闹,才三月的天气,怎么可以穿得那么单薄,如真,回去拿件外服来给姑娘。”
思仟趁机问道:“不知四妹妹定下正宾了没有?”及笄礼上,是要请一个德才兼备,儿女双全的女性长辈做正宾,高颂祝辞,为笄者梳头加笄。崇安侯夫人有这个意思做思伽的正宾,遣思仟过来透露这个意思。
赵氏是人激ng,一问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提早进京是有意让思伽早点接触京中的故激ao姻亲,不过及笄之礼还是要办得低调,毕竟,后面有两件怎么也低调不来的婚事等着。思仟的婆婆可是侯夫人,才结亲没多久,选她真是不合适,逐道:“请的是你四婶婶的母亲,龚夫人年逾五十,养住了两儿两女,现在孙辈都一大堆了,正是福运红旺的长辈,思伽的及笄里由她老人家来当正宾也能沾沾她的福分。”
这件事情思仟也是一问,回头给婆婆一个激ao待,成于不成,自己都无所谓。崇安侯夫人急着揽当正宾,多是看在思伽是未来信国公媳妇儿的份上,想讨个情儿,攀附这门转折亲。为什么那么多风光都是她的?思仟隐在袖子里的手绢卷着手指,道:“女儿及笄的正宾是四婶婶,龚夫人请来当这个正宾最合适不过了。我听说今年要轮到爹爹进京述职了,可是还能赶上四妹妹出阁?”
赵氏遗憾道:“赶不上了,旨意已下,你爹爹三月二十出贵阳,八天之内快马到燕京。不能送你妹妹出阁,倒是能赶上媳妇进门。”
思仟亦是可惜:“能凑上哥哥迎娶陆二姑娘也好。母亲,你挑的这个媳妇很好,只是,我听闻陆二姑娘脾气大了些,竟不顾孝义公然与长辈争锋,还出手围了自己二婶婶的院子。虽然永嘉侯府消息瞒的严,也拦不住消息外漏。京里私下非议了好久,过年了才盖过去。”
“陆家出什么事了吗?”思伽急问道。陆二姑娘的身世思伽也了解,想想陆家嫡长子早逝的情况下,家里的明争暗斗必定不少。
赵氏不以为忤,道:“你们不是闺阁里教养的女儿家了,嫁了人,公婆,妯娌,丈夫,子女,总有种种顾念挂碍,深宅大院的龌龊事也就不可幸免了。这件事情,我虽远在贵阳,陆家也派了书信说明一二。起因还是嫁妆问题。当年陆二姑娘父母逝世,侯夫人悲痛不能持,伤了身子,把侯府管家之权托于了二子媳妇。结果这位二子媳妇趁乱在大嫂杨氏的嫁妆里动了手脚。在帮忙封嫁妆的时候,把杨氏几件嫁妆换了。这不我们和陆家结亲了吗,陆家就重开了杨氏遗留下来的嫁妆,多亏了杨氏留下来的老人记性好,看着东西不对,又请了广信杨家二十几年前过手置办过杨氏嫁妆过的管事来甄别,东西数量是不差的,具体物件不对,如同样的翡翠镯子,以次充好换了,几件书画也不是原来的书画了。不说价值之差,嫁妆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们留的念想,岂能被他人窃取,流落在外。若不追查追办,是对亡母的大不孝。善事父母者为孝,是百孝之首孝。而对于家里其他平辈的孝心都是附于父母之血亲而来。陆二姑娘行事虽欠了稳重,也是寄予亡母一片纯孝之心,其情可悯。说来陆家二房也是无耻,果真查出了几件杨氏的嫁妆来。弟媳倒换长嫂嫁妆已为不恭,难道还要侄儿侄女守着教条愚孝,不敢逾越,不敢为亡母讨回公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