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可臆断”徐氏想得到huang嬷嬷后面的话,出声打断道:“二爷再怎么有本事也是庶出,越不过大爷去。”
huang嬷嬷忍不住再道:“嫡弱庶壮,老奴也是为大奶奶隐忧。”
徐氏停滞半响,叹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嬷嬷一心为我,我记在心里,可是嬷嬷只看到了近忧,却未真正的远谋。你细看看韩家,公爹这一辈,五老爷只捐了个官身,是个埋心庶务的,就一个六老爷,在外头辅助。爷们儿这一辈,大爷是这个样子的,韩家是军功起家,靠大爷将来能打拼出的成绩,如果不是深入帝心,一个人是顶不起韩家的门庭的,大爷以下,三爷是三房的,且三房多年来贪得很,可不会甘心为大爷所用,四爷十三,五爷十二,余下的爷们儿就更小了,若要成才还要看上十年。韩家,是后继无人,能用得上的也只有二爷一人。勋贵之间的明争暗斗何等激烈,若是将来上头老爷们退下来,单大爷只坐着信国公的位置,韩家将不复今时今日在朝中,军中的地位。一笔写不出韩字,大爷是不得不仰仗二爷的帮衬。二爷上顶着一个庶字,只要大爷自己不出大错,就能永远压二爷一头。至于你说的防,如何防,怎么防?上头有三层长辈看着,既然大爷已经是世子了,这,就是长辈们的态度,个人名分已定。二爷二奶奶,你既然瞧了,都是各厉害人,我这里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用诚心笼络住他们,防,总是流于下乘,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万一防出个好歹来,是坏了大爷二爷的兄弟之情,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
第二天,韩昭旭准时回来,因为韩昭旭职位的特殊性,皇上身边的任何事情就不是能随意谈论打听的,思伽也不会主动开口问,昨天你们去了哪里,gan了什么这种问题。直把昨天在太夫人那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说了,两个丫鬟知道事情之后,是个什么态度,也讲了。
韩昭旭是没有心软的趋势,还吩咐下去,云坠,素笺不用进屋伺候了,曼霜和南霜,这个月就提成一等丫鬟,这是断了云坠,素笺后路的意思,两个人也不必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了。
韩昭旭的习惯,书房是不留人伺候的,思伽平日里也不去打扰他,今日存了心思,端进茶碗来也没有出去,拿出皇上赏的玉珏给韩昭旭看,聊起昨天皇上离去后,赵氏说起的话由:“原来你曾经还是驸马候选。”明明时过境迁,思伽还不自觉的流露出酸酸的口气。
韩昭旭倒是收了随性,面色肃然了几分道:“京中传言,都是人云亦云,不可尽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驸马,皇家,韩家不可能动这个念头,这件事情完全是个乌龙。当年一心想尚主,主要是平恩公府,广恩侯府这两家,他们两家都是外戚得爵,如今都传到第三代,若是能顺利尚主,皇上为了保证公主的尊贵,他们那样的流爵至少也要再延一代。他们两家为了争这个公主,少不了一场暗斗,最后皇上是谁家也看不上,随后不知怎么地就传出了那种流言,我是被他们当箭靶子用了一回。”
“皇上连五年前你在我家住过几天这种事情都知道,可见是dong若观火,怎么会让这种传言流传的那么广泛?”思伽道。要知道沈家因为这个乌龙,和韩家结亲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的。
韩昭旭笑笑道:“两家都与公主失之激ao臂,本来就是失了里子,随便抛出几个驸马候选,转嫁舆论的注意力,陪绑的越多,也能少损失些面子,至于皇上又没有损失,更能显出皇家的公主百家求的姿态。”这种事情,韩家还不能争辩,只能吃了哑巴亏,给皇家公主抬了一次轿。
思伽脸微微红起来,心跳加快,小声问出最好奇的问题:“那为什么落在我头上了,毕竟,京城那么多合适的,我……从来没有来过你家的。”
思伽这一天来,真是越想越自恋。就拿自己家里找媳妇来说吧,赵氏为了找个称心的媳妇,身体刚刚恢复,就奔波去京,亲眼相人。虽然时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成婚男女当事人什么事。韩家前面三层长辈,这一个月来,思伽可是看出她们对韩昭旭的重视,婚姻大事,就凭着上千里的遥控就定下来,未免草率。思伽认真回想了一遍,婚前见过自己真容的韩家人只有韩昭旭,那么,他必定参与了意见,只是不知道他起了多大的作用。最自恋的情况就是,自己十岁出头的时候,就女性魅力爆发,吸引了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十岁这样的年纪想想太夸张了,那时完全是个孩子的样子,放在思思那个时代都有恋童的嫌疑,可是,这里不一样呀,虽然闺阁之中的教导,女孩子不能想自己的婚事,别人如果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