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笑道:“嗯,才我还和老太太说呢,千事万事也没有她肚子重要,要好好养着,府里一应大小琐事都放一放。”
转头对郑氏歉意道:“媳妇无能,是个不中用的身子,独担了这几日就不济了,徐氏这样子,少说也是一年,媳妇难以为继,还请老太太帮扶。”
黎氏说的倒是真的,魏氏还真没有独立掌过几年家,开头当媳妇,自然要忙着生孩子,养孩子,生大爷的时候,就伤了底子,以前伯府也好,现在公府也好,家里大小事情,一直靠婆婆帮衬着,后来六弟妹接手扶持,最后激ao给儿媳妇,如今这意思,是想再请老太太出山了,黎氏在位置上,转了转身子,提醒老太太自己的存在。
郑氏笑若摇头,道:“家里看着满堂儿孙,一到这时候用人方恨少了,我如今清闲久了,懒得动了,不如给你指个人出来,小孩子家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历练历练。”眼神逐转向思伽。
魏氏,黎氏也齐齐看向思伽。
思伽连忙推辞道:“老太太,我进门日子浅,又年轻,实在难当大任。”
说实话,思伽的确对韩家大权无窥伺之心。韩昭旭有一点思伽甚是欢喜,不是长子,不是嫡子,韩家当家,是轮不上的。思伽本身对权势和金钱,还真不热衷。权势是什么,那是当老妈子操心一家子的吃喝拉撒,除了韩昭旭以外,对于韩家其他人,思伽真还没有培养出这种亲情,管他们从头到脚。至于金钱,自己有嫁妆,韩昭旭有产业,夫妻又不缺钱,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好,多了只是个数字的改变,浸于此道,是会欲沟难填,无穷尽矣。人生苦短,当活得自在逍遥才是。
郑氏嗔道:“外头有男人们,大事还有你婆婆,你只管着家中琐事就是了,年纪轻轻的,不可躲懒。”
魏氏看了一眼黎氏道:“激ao给老二媳妇也好,只是她的确进门太短,不如让五弟妹帮衬些。”
黎氏向魏氏投来欣喜一笑。
郑氏摇摇头道:“这几个月来,小二媳妇做事处处妥当,这个担子,就让她接接看,不怕,后头我来提点着。都是家里的事,错了也不打紧。”
郑氏力挺思伽,并亲自给她做后盾,魏氏,黎氏也不敢争锋,魏氏,是没多大恼,本来就没有这个激ng力抓住管家的全部权利,只看给谁罢了,纯粹是担心思伽的个人能力。黎氏的落差就比较大了,原本是雄心壮志的要一举拿下,结果,没入人法眼,马上调低姿态当副手,也没有捞到。
郑氏一头敲定,事情就定了,思伽也不在推辞,就当做个一年的老妈子,换种过日子的方式。
思伽回到苍擎院,院中丫鬟婆子知道思伽要暂代当家奶奶,又是郑氏力挺,俱是高心,思伽独坐在炕上,静静梳理各种头绪,事情躲的过去就躲,躲不过去了,自然要全力应对,不能丢了二郎的脸,不能失了苍擎院的面子。
当天午饭后,思伽就带人去c混晖堂给魏氏请安,魏氏倒是痛快的激ao了所有的单子账册和对牌,这些几天前在徐氏手里,徐氏卧下后,魏氏接管了几天。只道有什么不懂,就来问自己便是。
下午思伽就一直在看单子账册,晚饭和郑氏同进,又在善年堂留了很久,听了一顿教导。
徐氏养胎,泊志院的议事厅就关了,思伽主事,议事厅自然改在了苍擎院,院子前面的倒坐房,原来就是府上婆子媳妇临时站脚的地方,如今理事,府中往来听候差遣,也只在这处,再里面的正院,却是不叫旁人进的。
从昨儿中午起,于嬷嬷就带人打扫了三间倒坐房,换了新的家具,思伽一步步从正院而来,越过韩府所有的管事媳妇走到厅内,只见中间一张紫檀灵芝纹的短塌,边上有案桌,放着笔墨纸砚和单子册子,下面两溜燕翅排开的乌木椅,思伽赞许的对于嬷嬷点点头,逐走上去。
榻上阿芒铺了一层锦被,思伽坐了,c混燕倒了一杯滇红功夫茶,放在榻几上,思伽接了,慢慢喝了一半,屋里屋外立着的几十号人都是低头垂首,似乎个个温驯恭顺,思伽放下杯子,适闲的把双手激ao叠着放在腿上,微笑的道:“论理,我是个清闲的,我也乐得清闲,可是,老太太信重于我,把这个家暂托给我,既托了我,我少不得用一百二十个心眼,这家在我手里一日,我可容不得它出半点差子。你们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些事比我还明白,也应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忠心扶持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若是有人瞧着我年幼,不经事,敢在下头糊弄我,盼你们长长久久能糊
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