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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念叨:“二奶奶小日子推迟五天了,虽然以前也有推迟这么几天的,可是要防着万一才好,即使过后是失望的,现在也要存着好的念想,晚上可不能……”
虽然自己也记得很清楚,习惯性的又算了一遍,过了今晚就是六天了,听了莫嬷嬷露骨的话,马上笑着点点头。
莫嬷嬷长于服侍和调理,小时候思伽病病歪歪的,也能一口奶,一口饭的养到亭亭玉立的模样,又照顾过好几个身孕,自然有好多话要叮嘱:“虽然现在摸不出来,咱们也要像有了一样对待,头三个月,特别是这几天,最要注意。二奶奶以前不喜欢吃燕窝就算了,现在起,隔天要用一盏,将来孩子能生得白些呢,会吃,就要尽量吃。三餐依着我调停,不过,二奶奶忽然想吃什么,忽然不想吃什么,也别勉qiang,别坏了情绪,随性一些是可以的。要真是有了孩儿,什么古怪的念头都会想起来,越禁越是挠心窝子。”
思伽对于怎么怀好一个孩子的人生命题是一片空白,以前的人生没有走到这一步,也不会留意这方面的知识,现在是全权的,把信任激ao在莫嬷嬷身上,听一句,记一句。
这是,外头夏果高声报道:“二爷回来了。”
莫嬷嬷停了话,恭敬的站起来,给韩昭旭请了安,然后退出回家去了。莫嬷嬷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处在半退休的状态,就白天进府当差,晚上都是回去的,所以担心年轻人贪欢才开始唠叨起来。
韩昭旭大步流星的走来,思伽起身伺候他沐浴,韩昭旭却是牵挂着她前段时间犯毛病,饮食都是定点定量用的,现在已经过了点,抱她坐回去,自己匆匆冲了一遍,前后不过一刻钟就出来吃饭。
酱腌烤羊排,白莲菌菇ru鸽汤,糖醋松鼠鲈鱼,火腿冬瓜卷,虾仁烩豌豆,清炒小白菜。韩昭旭应该也饿了,两夫妻把几盘菜吃得七七八八,中间,韩昭旭不说一句陶家的事,思伽就知道了,准没有好事,早听了倒胃口。
用了饭,喝了消食茶,闲杂人等都出去,夫妻俩才转移到榻上正经说话。
“哥儿的病,大夫们是争不出所以然了。只是近两个月来,汴京城有十几个孩子是类似这样的症状没的,从开始发烧到过去,挺不过六个时辰,极其凶险,却与大人无碍,就是孩子,全在五岁以下,基本在三岁之内,因此,要说时疫,又说不上去。”魏国公府比预想的还乱,韩昭旭也嫌污秽,不过,思伽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说给思伽知道。
“那哥儿是被人为传染的吗?”思伽急问道。汴京是陪都,第二人口大府,有百万人,住内城的,超过四十万,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同一类病症,死了十几人,是达不到时疫的标准。同时间段,其他疾病致死的死亡人数,也有这么高的。
韩昭旭清冷的道:“说不准了。只知道两件事情,陶家二房七姑娘的奶妈有个孩子,也是那么死的,当天伺候哥儿的那个丫鬟,红梢有身孕了,哥儿死的时候,将将一月出头。”
思伽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月出头,怀没怀孕,是不能确诊的,就是本人也说不准,小日子单纯的延后几天谁说得准。而且,奶妈的孩子,下人孩子堆里玩耍,要是能传染的,怎么只是死了一个。不过,哥儿平时养得娇贵,前后病了一个月,赶上大病初愈的时候,身子虚弱,最容易中招也不一定。可是,要是能一路连起来,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