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眼都能说出口,毫无转换压力。别人犯浑,你得比他更犯浑,才压得了阵仗。
开娼馆的,最容易打架闹事,所以,娼馆里,是常年雇佣着几个身qiang力壮的打手,防备着,外面的人进来砸场子,也要教训有些爷们儿,吃霸王餐,穿上了裤子不给钱,所以,一听老鸨话说一半,被人卡住了脖子,就知道砸场子的来了,立马从蹲着的门房出来,一个小娘子而已,专业的,一丝怜香惜玉也没有,抡起拳头就上。
“呼……”,只听得一声qiang劲gan脆的棍风,打手的拳头还没有擦在傅好的身上,一根粗木棍子如夹着万钧之力,堪堪停在自己的喉结上,接着对上一双凛冽的眼睛,三月,微凉的c混风里,愣是一下bi出了一身冷汗。
打人不打死。娼馆里那些男人下半身引发的斗殴,只捡痛的地方下手,却是不会往死xue里招呼,这是行规。会不会打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位姑娘手太狠,心太黑,又不管道上规矩,一出手就玩命,还有玩死别人命的劲力。打手都是欺软怕硬,赚点钱养家糊口的,犯不着玩命,自知拼不过就认怂了。
傅好用鞭柄拍拍老鸨的肩膀道:“你是要我挨个找,把你的生意全搅huang了,还是你给带个路呢,周王府铁骑营卫队的人在哪里?”说到后半句话,傅好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威势。
军营里还有营激呢,当兵的招激不犯军法,只是,军里的营激是人多肉少,摊不过来,所以,当兵的,放出来,爱那事的,没婆娘的,就野路子凑合了,边地的娼馆,大头都指着当兵的赚钱呢,这个娼馆的姑娘们,在延安府还算有名气,才能拉到周王府铁骑营这单生意。
老鸨是最有眼里劲的,爪牙都拔了,顶什么顶,立马认栽,乖觉的,陪笑道歉,被傅好提着后领走前头带路,沿途看好戏的恩客姑娘们也不知道怕,也不知道躲,娼馆里闹剧见多了,一个和老鸨相熟的恩客还远远打趣道:“老妈妈夜里走多,绊脚了,哪来的,那么标致又凶悍的小娘子呀。”
老鸨早有把握,看傅好穿戴就知道,她有几分本事,没什么来历,有来历的,谁会抛头露面的来这种腌臜地方,因此贱兮兮的吆喝起来:“来找我的女儿,也不会把后面的脚印抹gan净,这不,寻着印儿来了,谁家的河东狮呀,打上门来了。”
周围一圈看热闹的,全都是一场哄笑,也不知,哪个男人,有福气,收服了,这么个标致凶悍的娘子,却又没本事,吃了一半,消受不了,跑娼馆河东狮吼来了,哈哈哈!
眼睛嘴巴,长人家身上,傅好管不着,也犯不上生气,一路上,冷着脸到了铁骑营包下的院子,放开老鸨,抬腿一脚把门踢开。
房间里,男男女女歪七倒八,三三两两搂着快活,空气里弥散着,酒味,肉香,就地激ao欢纵情,散发出来的,腥膻味和口水声。傅好面无表情的掠过一群半露o的男女,把视线停在一个被女人骑着,二十多岁,面庞硬朗,身形魁梧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