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暗暗的,把对傅好的窥伺之心,埋藏了多年,隐而不发,如今,却又偷偷摸摸的来到边地,妄图与我苟且。多少,是顾念着傅好的性命,多少,是怕惹来皇上的猜忌,顾忌着,自己的前程,乃至太子殿下的前程。殿下从未动过以全部的身家为赌,来征服傅好的心意。傅好,只是,殿下,在权势之外的,可有可无的消遣而已。殿下又怎么能嘲笑穆九百,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
“穆九百,至少曾经,是我看中的,动过心意的,愿意为之丈夫的男子。今日,情断义绝,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也不希望,外人在我面前ru他,请殿下慎言。”
银白色的月光斜洒进来,将傅好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在夜色里,余下一个不可琢磨的轮廓。赵祁泽听了傅好最后一段话,恨不得砍了穆九百,可是,他们的确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砍了他,有什么意义。而更恼恨的是,傅好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很正确,自己已经有了妻子,关键是妻子已经生了嫡长子,的确是从来没有动过给她妻子的名分,名分不重要,宠爱最重要,这只是男人哄骗女人的鬼话,从小接受的,家庭严谨结构的教育,男人心里自然明白得很,妻与妾是天渊之别。而自己的身家,自己的身家怎么能和草民比,从古至今,有几个想要为君者,能做到前程毁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能有几人,那些,青史留名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有几个是真正为了红颜,不过是拿红颜作伐,借着风流韵事,掩盖其实际的过失,红颜只是做了他们替罪羊而已。拥有太多了人,往往最怕死,身处高位的,往往越谨慎,自己能冒着违背诏令的危险,在边塞滞留这么多天,到了现在,已经是置于薄冰上的危险之境了,为什么,这样的付出,连一个正眼都得不到。
赵祁泽内心如野火般骚动,不可节制,他想要占有她,从心上占有,把前面的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进来,充盈着她,全部的神智。可是,那显然是在离开前,不可能企及的任务。
赵祁泽这几天,越深陷情网,就越来越不安,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是顺序不对,自己想忘情的,抱住眼前的女人,让我成为你的男人,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对,这才是正常的顺序,宫里所有的女人,自己见识过的,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得来的。男人只需要征服女人的身体,至于心,待到大权在握的时候,所有的人心都会靠拢过来,包括女人。赵祁泽自欺欺人的这般想。
傅好一直侧着脸,所以,没有看见赵祁泽眼中愈深的j□j。
赵祁泽用这样的眼神盯了傅好许久,一言不发的欺身上前,抬手就要去摸傅好的眉眼。
傅好余光还是注意着赵祁泽的举动,心里冷笑了一声,像刚来卫所的时候,教训身边对自己轻浮的男子一样,反正赵祁泽偷偷跑出来,打了也白打,却是出手阻止的时候,脸色大变,愣是动作缓慢了一半,让赵祁泽的手,梦寐以偿的接触了渴望久矣的肌肤。
“赵祁泽,你对我做了什么……”傅好第一次顿生了惊骇的情绪。身体的感觉都在,可是行动起来,手脚像是麻痹了一半,出手远没有以往的敏捷和力道。
女人天生体力不如男人一筹。傅好中了招,赵祁泽怎么也是有两下子的男人,一退一进,赵祁泽就占了上峰,把尽了全力挣扎,却越来越没有力气的傅好遏制在身下,没有几分动弹的余地。
赵祁泽笑了笑,一双黑通通的眼眸在月光下,更加深邃,对上傅好愤怒凛厉的目光,终究败下阵来,用手去捂了傅好的眼睛。
可是身下的人有无穷无尽的魅惑,只是远远看着,全身的血液就往两个地方涌,头昏目眩,裤裆涨疼,那是一种疯狂的情绪。必须,我嵌入你的身体,你包裹我的身体,用最原始的方法,才能抑制住,体内奔腾澎湃的躁动。
赵祁泽喘着热气,凑近来吻傅好的嘴唇,被傅好扭头躲开,只吻到了傅好的嘴角,赵祁泽也不着急,贴在傅好身上,着迷的,闻着傅好的气息道:“别害怕,是好东西,太医院呈给祖父的秘药,祖父给了我一瓶。本来想等明天的,可你刚才喝了。”
刚才……刚才傅好口渴,喝过葫芦壶的水,那个葫芦壶,在傅好出门打水的时候,留在了家里。
“卑鄙!无耻!”傅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一个巴掌,扇到了赵祁泽的脸上。
显然,这个巴掌和之前那个比,一点威力也没有,赵祁泽由着它打来,手伸进傅好的衣襟里,头埋了傅好的脖颈里,似欢愉却带着祈求道:“好儿,你疼疼我,你给了我……给了我吧,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