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枕边风对于男人,特别是皇上的诱惑呀,控制男人,哪怕是一时一刻的下半身,进而有那么一瞬,影响到了帝王的理智,对于献美成功的家族来说,也是一本万利。定襄伯府得宠于先太子,其中不乏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不可忽视的一条,就是张罗了好几个女人进慈庆宫。名声虽然不好听,当时确实受益无穷呀。先太子在时,定襄伯府石家,谁家敢小瞧呀。
再有一条,女人在许多男人心里的地位,就和一幅名画,一件古董一样,名画需要品鉴,古董需要收藏,女人,所谓绝色的女人,必须要有一定权力的男人,才合适来品鉴和收藏,帝王无疑是最有资格的男人。臣下怀着这样的心意敬献,也是对帝王之权的臣服。还有周边各附属国,每次入朝进贡,也会带上国内的貌美女子,供陛下择练,或是充入后宫,或是赏赐宗亲重臣。
韩沈两家自然是不削靠裙带关系获得昙花一现般的帝宠,但内中细腻还是品嚼了一场。思伽微晒道:“皇上真是香饽饽,一个四品地方知府都想咬一口。”
或许这个比喻太露骨了,唬得思伊瞪了一眼。
思伊的住所和信国公府不在一片的,来回路上就要耗半天,思伽自然是留饭了。一家姐妹不用客套,用了一张乌木边花梨心的圆桌,摆上五菜一汤,在思伽的qiang烈要求下,循哥和箐姐也坐在饭桌上吃,循哥自己用筷子,箐姐在家是被何太太养娇惯的,尚不会握筷子,由着兰茶喂饭,不过,兰茶喂到后半顿,思伊吃完,就把碗筷接过去了。
饭后喝过消食茶,思伊不预多留,思伽无奈,只得好生打点了车马仆从。阿芒和夏果直送出外院,看着马车行远才回转。
冬莲有一事正要进苍擎院,看见阿芒和夏果外归,就静静的站住了。
“姐姐得空过来坐坐,快进屋喝杯茶吧。”夏果笑着招呼道。
冬莲是徐氏最倚重的丫鬟,年纪比阿芒和夏果长了四五岁,二月中正式做了屋里人,在爷们儿一辈的丫鬟里是头一份。
冬莲表情肃然道:“本就是找你们说事的,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搅扰了二奶奶。饭晌崇安侯府来了个媳妇报,冯三奶奶二月里得的哥儿夭了,大奶奶依着例写了祭礼。大奶奶的意思是,缓着些,你们小心措辞着,告诉二奶奶吧,还有祭礼,另添加些也使得,明早要送过去。”说完拿出两张素笺,一张是誊抄的讣告,一张是拟定的祭礼。
家丑不可外扬,在外人眼里,沈家在京的四姐妹是同心同德的,姐妹情深的,思伽所谓的绝激ao,只是彼此口头上的破裂。
阿芒和夏果对了一眼,阿芒接了素笺道:“谢大奶奶关心了,劳姐姐用心跑一趟,祭礼单子我们晚点送过来。”
冬莲痛惜道:“养了四个月的哥儿,可惜了没缘分!愿二奶奶听后别搁心,自己开怀要紧,我回了,单子你们随时送来。”
冬莲走远,阿芒和夏果一通商量,院门口分开,夏果回家,阿芒去后巷找莫嬷嬷,这样的坏消息的确要缓着说,莫嬷嬷伺候过二姑奶奶的哥儿,最适合拉过来给思伽说这个,顺便就开解了。谁知到了后巷,接着一个更大的坏消息,今天从宁献王府里接出来的稳婆,来信国公府的路上翻了马车,手跌断了!稳婆伤了手,怎么接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