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安慰道:
“韩家在西北各地经营四十年,有非凡的威望。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你是不得已,那只是行权宜之计,依托在韩家的名下,借而压住军队。我都知道了,委屈你了,我会把这件事情抹平,你不会是任何人的姬妾,你会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
傅好凝眉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男人,然后眉头松开,轻声叹息道:“皇后吗?赵家的皇后,赵祁泽的皇后,从来不是我要的。你不会是觉得,我打了一次兴和城,就改变了心意了吧,傅好之心,坚如磐石,没有丝毫改变,怎么能当你的皇后呢。”
赵祁泽苍白茫然,道:“为什么非得那么固执,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情谊,你待旭儿那般好,他到底是我的骨肉,我困在兴和城,你冒死险救……”
“傅好之身,不是为赵家传宗接代用的,至于去兴和城,我救的不是你,是大梁皇帝陛下!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大梁的皇帝陛下,要是被辽国蛮夷之族辱杀,是国之耻辱,傅好只是做了一个大梁子民该做的事,你别妄自情多。赵祁泽,你什么都别想在我这里得到!我看着你,就像看着祠堂里,满屋随风飘荡的白绫,这样的傅好,若和你滋生出丝毫的爱慕,和无骨之躯,行尸走肉何区别?今日傅好魂归黄泉,又何面目,见傅家的列祖列宗于地下。”
“傅好自幼习武,又好军阵,从师父和父亲多年教导,缚于女流之身,一身才学,无用武之地就罢了,既然眼前有个用武之地,也不想荒废。”傅好暮然站起来,眼角眉梢带着嘲弄,睥睨道:“太宗皇帝屠戮太过,自以为宏图霸业已成,就卸磨杀驴,自毁长城,致使大梁将星凋敝,可笑大梁堂堂以中原大国自诩,精锐尽出,也护不住一个皇帝,后世子孙差点要落了个千古的笑柄了。”
傅好身形笔直,站立在屋内,眼中散发着耀眼的光彩,美的摄人魂魄:“傅家一个苟且偷生的女流之辈,都有此等忠义和智勇,能为国赴生死,要是我的父亲,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然在,为国戍卫着北疆,小小过了气候的北辽,焉能让他猖獗至此。傅好就是要让老天爷知道你们赵家的愚蠢。”
傅好的话虽然有几分偏激,却确实有一两分道理。三军易得,良将难求,太宗在位的时候,灭了一半的将星,余下的又老迈,后继者多是不堪大用。一场战争下来,赵祁泽点将的时候,颇是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