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性乖难驯,冒犯天威,念其家族恩劳,着宗府管教三日,送至西军熊罴卫,以罪之身,行于行伍,为国征战,以赎己过!”
“是!”鱼朝恩见皇帝说完转身即走,高声应诺,准备传旨。
朝臣面面相觑,怎的雷声如此大,雨点如此小?
难道皇帝真不在乎史书留秽,这一招尸谏就这么春风细雨的化解了?
如今情况,五皇子失去宗籍,杨炯成为边地一小兵,皇帝借着此事既理清了党派,又保住了儿子,可谓面面俱顾。
李漟皱眉思索,来到太子李泷面前,冷声道:“太原王家想做这太子妃真是急不可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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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泷一愣,随后笑道:“皇姐哪里话?孤和王家女两情相悦,何来如此之评?”
“呵!还没成太子妃,就这么急不可耐的递投名状,看来传承百年的太原王家也不过尔尔!”李漟讥讽道。
李泷沉默不言。
李漟见他如此,提醒道:“应该说,今日是你帮了杨炯,不然父皇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是吗?”
“你不会以为父皇不知道王定九是王家人吧?你借王家力来逼皇杀子,父皇岂能让你如愿?”李漟悠悠道。
李泷轻笑,谈起往昔:“皇姐还记得小时怎么教孤驯马吗?”
李漟凝眉不语。
李泷见此冷笑:“皇姐当年教孤,驯马只需三物,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
“你倒是记得清楚!”李漟斥道。
“孤倒是想忘记,然则群狼环视,孤常感如履薄冰,卧榻之难眠呀!”
李漟冷笑:“你这次出手,本想着一石二鸟,哪知一无所获,看来你今夜又要难眠了!”
“哈哈哈!皇姐,你还当孤是那个追着你要糖吃的稚童呀?”
“哦?这么说你这些年有了新长进?”李漟饶有兴致道。
“孤有个剑术教习,他曾言:‘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孤深以为然!”
李漟凝眉:“你还有后手?”
李泷畅快大笑,并不回答,拂袖离开了大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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