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早就料到她会恼羞成怒,一个侧身闪躲开来,继续嘲讽道:“李淽!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一天是公主,一辈子都是公主,你以为你逃得了?”
“你干嘛总是针对我?我只想在这安静的在这里度过余生!你为什么要紧抓着我不放?为什么?”李淽眼眶中泪水打转,倔强的连声质问,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看看外面那些送水的和尚,哪个不是徘徊在此,渴望着你能看他们一眼。你这容貌出家简直就是造孽,你要是真有那心思,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剃度!”杨炯看着她针锋相对道。
“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李淽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沙哑的朝杨炯大喊。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你要是真有心就去慈幼局看看那些被八戒残害的小女孩,而不是假惺惺的在这里做什么尼姑!你是不敢面对她们?”
李淽闻言,浑身剧烈颤抖,随后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丝毫没有之前那娇贵公主的模样。
杨炯走上前,架起李淽的胳膊,大声道:“你好歹也是大华公主,我现在就拉你去慈幼局看看那畜生造的孽!”
“你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李淽扑进杨炯怀中,拳头像雨点一般在他胸前捶打,身躯更是挣扎扭动,泪水如同泉涌般簌簌流下,脸上的淡妆也被这泪水弄的泥泞不堪。
谭花见此摇摇头走出了禅房,她知道,李淽哭出来就好了,相信不会再陷入到过去的自责之中。
杨炯松开抓住李淽的手,谁知道她不依不饶,一边哭一边继续捶打自己,虽然她力气不大,但总是被她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呀。
想到此,杨炯心一横,直接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起来。
李淽娇躯一僵,停止了捶打的动作,靠在他的怀里嘤嘤抽泣。
杨炯任由她发泄,余光瞥见远处的和尚还在朝这里张望,眉头一皱大声道:“不想死就滚远点!”
众多送水的和尚闻言四散奔逃,要知道杨炯北上整肃官场的事早就传回了长安,无论你是指挥使还是转运使,无论你是几品官,他可是说杀就杀,更何况他们这群和尚。
“过几日我陪你去慈幼局,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直面它才能重新开始。”杨炯见她情绪稍微好了些,温柔的开导。
“恩!你和我一起去。”李淽的声音如若蚊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