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道。
男子扫一眼墙上的佛龛后认真道:“仅凭这两点你就能猜到?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自从上次我拆穿你们的把戏,烧死你们五大护法之一的不嗔和尚,内卫就一直在长安清查弥勒教的窝点,我听说三公主昨天亲自端了你们在鸿宾楼的据点,更是抓了你们在长安的大护法不贪和尚,不知道眼前这位布袋和尚是不痴?不慢?还是不疑?”杨炯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靠在门框的布袋和尚反问出声。
那和尚站直身子,轻笑道:“杨少卿好眼力,贫僧不慢。”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把库银藏到十字寺,要怎么才能运出长安。现在我大概能猜出一些,若不是我找到库银,你们下一步只需要等过几日的辩法大会,利用西域客商给清凉寺捐助香资的机会鱼目混珠,定会把库银运出长安。”杨炯把自己知道的线索全都串联起来,一时间竟然生出豁然开朗的感觉。
“杨少卿猜的不错,这件事我谋划了近三年,就是在等这次大华清凉寺和拜占庭十字寺的中西辩法大会。本来一切顺利,只等着雅巴拉哈输给清凉寺,按照惯例,输的一方所在国要捐赠大量的香资,如此我就可把库银混在香资中运出长安,没想到你竟敢坏我好事!真是取死有道!”男子站起身双目赤红,愤怒的质问出声。
杨炯摇摇头笑道:“你不会杀我!”
“何以见得?”
“如果你想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还会坐在这和我说这么多话?如果你想杀我们,更不会让人做面条给我们吃,还是直接说你的条件吧,圣子!”杨炯没好气道。
男子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仅凭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线索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招揽之心顿起,脱口而出道:“杨少卿真不考虑做我圣教大护法?”
“怎么?感谢我在兰蔻坊门前杀了你弟弟舍无量?”杨炯讥讽道。
男子也不恼怒,继续道:“你倒是对我们弥勒教很了解!”
杨炯暗自好笑,我穿越而来,真以为我还是前身那种混吃等死的纨绔呀。自从上次遇到弥勒教,杨炯一直在收集他们的信息,想要战胜敌人必须比敌人还了解他们自己,这是杨炯一直信奉的信条,所以他对弥勒教的内部情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如果杨炯有心,他易容混进弥勒教内部相信他们都不会发现端倪。
“悲无量,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直接开条件吧,能办的我自会办!”杨炯对那白衣男子认真道。
“爽快!”
弥勒教二圣子悲无量俯视着杨炯:“放了我圣教护法不贪,准备五千万两白银为你二人赎身!”
杨炯翻了个白眼讥讽道:“都说你在弥勒教地位不如你大哥慈无量,听你言语我都觉得好笑!一张嘴就要大华半年的赋税?且不说五千万两有多重,真给了你,你知道怎么花吗?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身后的不慢和尚见杨炯嘲讽自家圣子,快步上前,一巴掌将杨炯扇翻在地,随后怒声道:“找死!”
“你敢打他!”李淽见杨炯嘴角鲜血直流,脸颊也迅速肿了起来,盯着那不慢和尚双目喷火,气得浑身颤抖。
不慢和尚见李淽如此不忿,冷笑一声,提起手掌就要抽打她的面颊。
“你敢动她!我保证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杨炯语气冰冷,森寒出声。
悲无量拉住不慢和尚,轻笑出声:“杨少卿不愧是长安探花郎,风流得让人艳羡。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现在处境?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抓我无非就是想要解救不贪和尚,敲诈一些银钱。正如你所说的,我这人风流成性,要钱有的是,要人也可以谈,但如果你欺辱她,那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想要在弥勒教拉拢人心 ,对抗你大哥慈无量也就别想了”,杨炯狠声道。
悲无量冷哼一声,拿出毛笔纸张铺在桌子上,解开李淽的手脚:“给你三姐写信,让她明日午时在清凉寺后山交换不贪!”
说完让不慢解开杨炯的手脚:“给相府和皇帝写信,明日午时凑不出五千万两白银,等着给你们俩收尸吧!”
杨炯活动了下手脚,看着他笑道:“你不怕我跑了?”
“你不是很了解我们弥勒教吗?难道你不知道,四大护法中属不慢武功最强,你往哪跑?”悲无量讥讽连连。
杨炯摇摇头拿起毛笔,一边写一边朝一旁的李淽道:“公主,看来咱们今天是栽了,要钱而已,给得起。安心等陛下来救吧,这里青山风绕鸟鸣枝,一韵足会风逸包,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