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捉来,将铜钱分为两份,用青蚨母血涂一份铜钱,再取子虫的血涂满另外一份铜钱,把涂了母血的铜钱拿去买东西,而将涂了子血的铜钱放在家中,不需片刻,花掉的铜钱,就会一个一个地飞回来了,所以铜钱也有 “青蚨”之称。
杨炯虽是腹诽,言语却十分豪迈,高声道:“酒待青蚨尽,利随泉涌来!”
“好!朕等你的利随泉涌!”
众人见杨炯和皇帝一唱一和,也插不上话,抬头看皇帝闭目养神,也没了言谈的心思。
赵国公陈群察言观色,出言道:“官家劳累,臣等就不在此吵扰,告退!”
皇帝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众人见赵国公这个朝堂大佬,御前红人都走了,也不逗留,纷纷走出了颐年堂。
“杨家小子,这罐头和方便面可要给我多送点,有你这东西,到时候马踏兴庆府,给你弄个党项娘们儿当媳妇!”熊定中哈哈大笑,搂着杨炯的脖子出声讨要。
“去去去!老不正经,我贤侄肯定是优先供给我熊罴卫,亲疏有别你懂不懂!”莱国公沈槐拉开杨炯,护在身后大声道。
“嘿!沈疯子,你怎么还和文官似的搞起了山头?我还能亏待了贤侄不成?贤侄,只要你供给不断,老子给你把西夏公主抓来当小妾!你要不要!”熊定中言语狂傲,大声调笑杨炯。
“那我真是要多谢世叔了!”杨炯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赵国公陈群走来,见熊定中吵闹杨炯,没好气道:“亏你还是个长辈,也不知道做个榜样,如此做派让小辈如何看你?”
熊定中嘿嘿一笑,朝杨炯挤眉弄眼,杨炯无奈只得轻微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熊定中哈哈大笑,见心意达成,龙行虎步的朝宫外走去。
“不错,确实当得起年轻一辈的魁首!”陈群上下打量杨炯,评价道。
杨炯躬身一礼,恭敬出言:“赵国公当面,怎敢称魁首!”
“不必如此,我虽然与你父政见不合,也不会把气撒到你一个小辈身上。”
“这个礼你得施,你在北方杀人,若不是赵国公替你撑腰,回来后少不得被朝臣扒一层皮!”莱国公沈槐出言提点。
杨炯哪还不明白,腰弯得更深,高声道:“谢世伯照拂!”
赵国公陈群白了沈槐一眼,右手扶起杨炯:“举手之劳,北方癣疾由来已久,你手段狠戾些也说得过去,但切记君子持身,务正而端。举止循礼,是为正轨,万不可见其成效就倚为常例!”
杨炯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能总是逾越朝廷规章行事,于是认真道:“谢世伯教诲,行章铭记于心。”
“我家中虽不富裕,却有万卷藏书,有时间多来家中坐坐。”陈群见杨炯聪慧明晓,也不再多言,迈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想什么呢?还不走?官家可不管饭!”沈槐没好气的拉着杨炯朝自己府上走去。
来到沈府,杨炯见沈槐总是拉着自己拼酒,忍不住的他只得率先开口:“沈叔叔,我一直有个疑问,还请您解惑!”
“文绉绉的模样,和你爹真像!有什么直说,我没那么多规矩!”沈槐没好气道。
杨炯见此也不扭捏,直言道:“官家为何非要在此时攻打西夏?按照常理,此时塞北草原正是秋膘马肥之时,九月出兵,用不了多久就会入冬,这如何能打赢?”
沈槐眯起眼,悠悠道:“你是不是早就觉得咱们赢不了?只是不敢和官家说项,这才来问我?”
“我只是不解,我们只要等到来年开春,青黄不接之时,胜算不是更大,为何非要在此时用兵?”
沈槐鲸饮一口,教导出声:“傻小子,你都能看出的事,官家会看不出?”
杨炯没说话,重新给他斟满酒,等着他的下文。
“今年开春的时候,内卫的谍子就探听到西夏国主李谅祚和太子李继统矛盾尖锐,甚至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知道为什么西夏来和亲的是皇族李继铖而不是太子吗?”
杨炯猜测道:“莫非这李继铖是西夏太子的人?”
“还是你小子聪明,一点就透!西夏国主支开李继铖,囚禁了太子,现在国内暗流涌动,只要我大军一到,西夏境内定会群雄并起,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说官家会放过吗?”
“可即便如此,官家又怎能保证可在三个月内覆灭西夏?一旦入冬,人马受阻,何谈胜利?”
“所以官家在很早前就暗中调动军队到边疆,你以为我们今日在颐年堂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