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不说其他,看那蒙萌和顾宜二人将仇伯打杀的人运到菜市口后,情况如何。
二人趁着夜色从乱坟岗将尸首找到,又带到菜市口,一路上也是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
好在运气不错,有惊无险。
到了菜市口,蒙萌和顾宜将尸首放在地上便匆匆离去。第二日清晨,菜市口有二三行人路过,有人冷眼旁观,匆匆走过,有人绕开尸体,视而不见。也有人远远的看着。有人询问是什么情况。很快围满了百姓,众人对着尸首指指点点。
直到中午,才有官府的人来将尸体拖走。
一位官差说“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另一位官差说,“你看他衣裳后脚后跟都磨平了,应该是被故意拖到这里的。”
“那这尸体该怎么处理?要上报吗?”
“如今大人们都很忙……扔到乱葬岗去吧!”
“这样不妥吧?故意将尸体运到这里来,显然是想让官府注意到。什么都不说,直接运去扔了,岂不是坏了别人的事?”
另一位官差恼火,“打扰了大人,你我说不定要遭殃,为了不知是谁的目的,万一丢了差事,不是得不偿失,有的是人盯着我们的位置。”
那人点了点头,找来牛车,将尸体运往乱葬岗,打算挖个坑埋了。
二人做完这些又回到衙门。正遇上长官和巳大夫说话。
长官问,“听说菜市口有两具尸体,已经带回来了?带我和大夫去看看。”
二人惊慌,“我二人埋了。”
巳大夫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处理。谁教你们的!”
“大人莫气。历来如此,许是他们以为是饿死冻死的流氓。”长官一边为二人开脱,一边呵斥,“还不快去把尸体找回来!”
两位官差于是又跑到乱葬岗将尸体挖出来。
“要知道这样,就不埋这么深了。”
“赶紧的吧!大人要是生气了,这差事恐怕要丢了!”
“还不是因为你,直接带回去多好。现在还要多跑两趟!”
“你还怨上我了。”
……
二人一边争辩,手上却不能停。很快将尸体挖出来带回衙门。
巳大夫看着尸体,说,“客晴大人,你看这是不是仇伯府上的人?”
客晴打量了一下,点头,“虽然不太确定,不过应该是仇伯府的人没错,但也还是需要找个人问问,确定了才好。”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你带着尸体去仇伯府一趟。看他认不认!”
客晴于是按照巳大夫的话,带着尸体到了仇伯府,仇伯起先是拒绝的,“别捡到个死人就往仇伯府上送,真是晦气!”
“还是让仇伯他老人家来确认一下吧,不然这事情我就要上报了。”
于是仇伯府的管家出面,一眼就认出这两具尸体正是前一天打死的人,但看尸体的状态,“客晴大人,你从哪里找来的尸体?”
“你别管我从哪里找来的,这二人死于非命,你让仇伯来说话!”
“别什么事都麻烦伯爷,这是我们府上的人,交给我处理吧。”
“哦?是吗?那请仇管家和我走一趟吧!”客晴说。
管家这才妥协,告知了仇伯。
仇伯出现后,客晴的态度稍稍恭敬了些,问“仇伯,这是你家的下人吧?”
“嗯。辛苦客晴大人,麻烦你还要将尸体运来。要不要进来坐坐?”
“公务在身,请仇伯谅解。请问,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仇伯问,“大人查到是怎么死的了吗?”
“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大人知道还问我,这是在考我吗?”
“不敢。府上的人死了,仇伯就不想知道是怎么死的吗?还是说您其实知道,那他们又犯了什么错,才遭此酷刑?伯爷应该知道,我冀国自先皇开始,就明令禁止私下设刑。仇伯知法犯法可不妥?”客晴说。
听到客晴这样说,仇伯哪里会承认是自己下的命令,“身为伯爷,我岂会做这样的事!当然了,多谢客晴大人提醒,待我查明死因,告知大人,至于这尸体,还是入土为好。还请大人交给我处理。”
客晴虽然恭敬,但有仇伯的话,就可以直接说明这两人就是仇伯府的,他也好回去复命了,至于将尸体交给仇伯,那怎么可能,到时候他埋在哪里,不认账,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