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期待与紧张,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能绽放出最绚烂的童真之花。
“快些走开。不要惊扰了客人。”一声苍老而又威严的喝声响起,只见一名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他伸出双手将围住朱由检的孩童们驱赶开来。孩子们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散开了。老者走到朱由检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和顾横波。
单单从穿着方面来看,老者就已经断定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而朱由检背上的女子更是惨不忍睹,仿佛刚刚从血泊之中捞出来一样。“敢问客官是从何处而来?”老者拱手作礼,语气十分客气。朱由检连忙放下顾横波,同样拱手回礼道:“老人家,我们二人从秦淮河畔而来,途径此地,想向您讨要一些水米。”听到这话,老者脸上露出笑容,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二位快快请进!”说着,老者热情地将朱由检和顾横波迎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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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以往时候,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招待你们,但如今天下大变。老百姓仓中有粮,你们想要吃多少尽管吃便是。”老者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展示自己家里那满满的粮仓。
朱由检和王承恩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感到十分欣慰。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新皇的政策改变,才让老百姓们过上了这样的好日子。
“老先生家中共有几口人?如今粮食收成可还好?”朱由检最为关心的是百姓的生活,如今有着这个机会,自然要问清楚。
老者听到朱由检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回大人的话,我家有四口人,两个儿子都已成婚。如今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感激当今圣上。”
朱由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老先生觉得现在的生活与以前相比如何呢?”
老者激动地说道:“以前的生活简直无法形容,我们老百姓经常吃不饱饭,还要交税给地主老爷。而如今的皇上已经将土地全部分发到老百姓的手中。而且还不收任何的赋税。家中的粮食常年都是满仓,有余下的还能拿到集市上去进行换购。”
老者言罢,嗓音中带着几分岁月的沉稳,轻轻向内室唤道:“老伴儿,是时候起锅造饭了。”
话音未落,内室门扉轻启,走出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妪,面容虽刻满了时光的痕迹,眼神中却闪烁着温暖与和蔼。她目光掠过朱由检与顾横波,最终落在顾横波那斑斑血迹的衣袍上,温和地说:“孩子,你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吧,老婆子这就去给你准备。”
朱由检这才恍然察觉,顾横波此刻的狼狈与脆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他拱手作揖,语气诚恳而庄重:“二位高义,实乃在下此生所遇之幸。虽此刻囊中羞涩,但此情此恩,他日必当厚报,绝不负二老所望。”
顾横波闻言,心中更是波涛汹涌,她未曾料到,这位同行的旅伴竟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更未曾料到,在这偏远之地,能得如此承诺,对她而言,无异于天降甘霖,温暖而珍贵。
然而,这对淳朴的老夫妇,全然不知眼前之人的非凡身份,他们只是以最质朴的方式,展现着人间最真挚的善意与温情。屋内,炊烟渐起,与外界的纷扰隔绝,仿佛自成一方宁静的天地,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
若他们洞悉了朱由检背后那层隐秘而尊贵的身份,断不会以如此质朴无华之态相待,这份不知,倒让一切显得尤为真诚而质朴。
朱由检的举止,在顾横波心中悄然种下了一片疑惑之林。他竟能与那对朴实的农夫相谈甚欢,言语间流露出的不仅是默契,更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近与关怀,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不解之缘,而非初见的陌路人。他对这些平凡人家的生活,没有丝毫的疏离与轻视,反倒是满溢着深切的关注与温情,这份态度,在顾横波眼中,显得格外不凡。
老妪慈爱地取出一件红裳,那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跳跃,分明是一件珍藏已久的嫁衣,承载着往昔的喜庆与甜蜜。“姑娘啊,我这屋里也找不出几件像样的衣物,唯有这件当年我出嫁时的衣裳,还算完好,虽显简陋,却也是我一番心意,望姑娘莫要嫌弃。”她的话语里满是歉意与温情,轻轻将红裳递到顾横波手中,那一刻,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了一种温馨而又略带酸涩的气息。
如此场景,被时光温柔地包裹,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这份简单而又真挚的情感之中,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不期而遇的温情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