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如何无情地碾过他们的世界。
王宇悠然抬头,目光温和地掠过陈宫略显紧张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轻声道:“陈大人,何故神色匆匆?莫非真有那等天崩地裂之事不成?瞧您这模样,倒像是风雨欲来前的惊弓之鸟了。”
“天,确已暗云密布,只是你尚未察觉罢了。”陈宫语带深意,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似乎对王宇的淡然颇为不满,心中暗自叹息,与这般人共谋,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如今,金银财帛于他而言,已如浮云过眼,唯有保住这条命,方能图谋后事。
“你可曾耳闻,近日城中锦衣卫如鬼魅般穿梭,昼夜不息,搜寻之严密,前所未有。这其中,定有蹊跷。”陈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
王宇闻言,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笑道:“锦衣卫行事,向来如此,不足为奇。再者,我等身为清白商贾,与他们那些朝堂风雨又有何干系?大人过虑了。”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自信与不羁,似乎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正是这份看似无畏的洒脱,让陈宫心中更添了几分忧虑,深知与这样的人同行,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方能在这乱世洪流中,求得一线生机。
在他自诩的世界里,王宇乃是一位行事端方、无愧于心的商贾,对那权柄之下,锦衣卫的暗影行动,他向来是云淡风轻,未曾有丝毫忧惧。
“糊涂啊!”陈宫的声音骤然而起,如寒冰裂石,穿透了王宇心中的那份自若。“前几日,你是否有所行动,让一人命丧黄泉?”
王宇闻言,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颤,记忆如潮水般翻涌,那位身披夜行衣,身影匆匆的过客,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难道……此事竟与那夜之人有所牵连?”王宇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已卷入了一场风暴的漩涡之中。
“十有八九,此事非同小可。”陈宫语气凝重,继续说道,“你需即刻行动,安排人手将那遗体妥善处理,要么移至他处,要么彻底抹去其面容特征,以免留下后患。”
“但那具遗体,怕是早已化为黄土,难觅踪迹。”王宇试图以时间作为缓冲,却难掩心中的慌乱。
“重点不在于遗体本身,而在于其上是否遗留有腰牌、令牌或是任何能揭露其身份之物。”陈宫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睿智与谨慎,“这些细微之物,往往能成为追踪的线索,你务必小心搜集,妥善保管。”
陈宫此人,行事周密,心思细腻,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在波谲云诡的官场中稳坐钓鱼台,虽未至青云直上,但在金钱的海洋里,他却是如鱼得水,从未有过囊中羞涩之虞。此番提醒,无疑是给王宇敲响了警钟,让他意识到,在这权力的游戏中,每一步都需走得谨慎而深远。
王宇缓缓起身,身形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弯下腰,从床榻的隐秘角落轻轻抽出一个古朴的小盒子。盒面虽不起眼,却仿佛承载着某种沉甸甸的秘密。
轻轻掀开盒盖,一抹微光自内溢出,映出了一块由黄铜精心雕琢的腰牌。腰牌之上,两个遒劲有力的古篆大字——“归一”,赫然在目,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神秘。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这两个字,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遥不可及,更不知其背后的深意。他们未曾深究,只是任由这份不解随风飘散,未曾料到,这二字竟与他们苦心经营的归一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尽管寺中从未有过如此腰牌的记载。
而夜风中传来的锦衣卫消息,如同阴云般笼罩心头,让人难以释怀。陈宫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对王宇低语道:“此物留不得,务必尽快处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归一寺,近期一切活动皆需暂停,静观其变,万不可轻举妄动。”
王宇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归一寺的每一日都如同黄金般珍贵,收入颇丰,是他难以割舍的心血。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不得不做出抉择。他深知,在风雨欲来的时刻,唯有谨慎行事,方能保全大局。
于是,他暗暗点头,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暂时的隐忍是为了更长远的未来。归一寺的宁静,或许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但他们已准备好,以不变应万变,静待云开见月明。
\"若你执意悖逆吾言,日后风波骤起,万勿将我牵连其中。\" 陈宫的话语间,并非流露出一丝怯懦,而是京城风云变幻,让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涟漪,那是对未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