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我祖父眼前晃荡,您不是找骂吗?”
寇礼尴尬的道:“她们都没出过远门,你爹我就是想带她们到汴京城里见见世面。”
寇季瞥了寇礼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
他觉得寇礼带那些妾室到汴京城见世面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肯定是为了臭显摆。
寇季对寇礼拱了拱手,“那孩儿先进去了……”
寇礼拦下了寇季,“你等等!”
“有事?”
寇礼点头道:“我临来的时候,刑部来了一道文书,说要抓张华入京。县令和县尉就托我把人带进了京。我把人押解到了刑部,刑部说并没有此人获罪的卷宗。
我带着人从刑部出来的时候,撞上了刑部的曹郎中,他说张华是你要的人。
我就把人给你带回府里了,如今就在柴房关押着。”
寇季听到这话,一脸意外的道:“张华到了?”
寇礼点头。
寇季拔腿要走,却被寇礼叫住了,“季儿啊,此人在华州,少有薄名,若不是刑部下文书抓人,明年说不定能考中秀才。他要是能连登三甲,对华州华阴县,也是一桩不小的政绩。他到底翻了何事,值得刑部下发文书抓人?
刑部下发的文书上称,此人通敌卖国。
可你爹我在华阴县的时候,仔细的盘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通敌卖国的罪证啊?”
寇季不好跟寇礼解释,逮捕张华,纯粹是他的主意,他就推脱道:“此事涉及朝中隐秘,爹您真的想知道?”
寇礼闻言,果断摇头,“那我不问了。”
寇礼当官数月,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手段。
寇季见寇礼不再追问,对寇礼拱了拱手,匆匆离开了府门口,直奔府上的柴房。
等到了府上柴房以后,支开了守在柴房门口的寇府护卫,进入到了柴房里。
一进柴房门户,就看到了一个比他大了三四岁的青年,坐在地上的干草上。
青年见寇季出现,目光落在了寇季身上,并没有言语。
寇季盯着他,沉声道:“你就是张华?”
张华盯着寇季,眯着眼道:“你是寇季?”
寇季冷哼道:“你年龄不大,心思却不小。居然敢窜所胡庆到汴京城里来认亲。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做?”
张华盯着寇季,沉声道:“我让胡庆上汴京城认亲,只是顺势而为,想送他一份前程,并没有刻意的谋划什么。
我却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件事牵连到我,居然会冒大不韪,动用私权,让刑部出文书抓我入京。”
寇季微微一愣,沉声道:“你猜到是我所为?”
张华冷冷的道:“我张华得罪的人并不多,但是有本事把通敌卖国这顶帽子扣到我头上的,也只有你。从衙门里的人,拿着刑部文书,闯进我房里,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必然是胡庆来汴京城认亲恶了你,然后你迁怒于我。”
寇季一愣,质问道:“既然猜到了是我陷害你,那你为何不在入京途中,喊冤抱屈?”
张华听到这话,愤恨的咬牙道:“以你寇季今时今日的地位,以你寇府如今的权威,我纵然喊冤抱屈,也没有人会搭理。
没有人会为了我张华,得罪你寇季,得罪你寇府。”
寇季冷笑道:“照你的说法,是我寇季在仗势欺人,欺负你。”
张华恼怒的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