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季丢下了这句话,拂袖而去。
想趁机打他的秋风,这些人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老者见寇季看破了他的心思,咬了咬牙,低声道:“夏州……万井口……白池城……”
寇季听到这三个地名,脚下一顿,回过身,盯着老者冷冷的道:“算你还知道一点儿轻重。以后别把你们的算盘打到我身上,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不开口,谁也拿不走。
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我一个人,会怕你们一群上不了台面的鬼?”
老者脸色一变,冷声道:“鬼可是会吃人的。”
寇季冷笑道:“那也得等你们长出一副好牙口再说。”
丢下了这话,寇季不再搭理老者,甩着袖子离开了药房。
老者盯着寇季离去的背影,一脸阴沉。
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寇季回到了府里,摊开了西夏的地图,在地图上仔细寻找,找到了老者口中的三个地方。
“夏州……万井口……白池城……”
“这是要沿着长城外,绕到灵州后方去。想跟折种两家的兵马,在灵州来一个前后夹击,一举拿下灵州,彻底把西夏人赶出长城外。”
“想法不错,布局也不错。这要是成了,那可是大功一件。难怪刘娥会闭口不言。她这是憋着坏呢。现在满朝文武弹劾她弹劾的有多狠,等到灵州被拿下以后,她的反击就会有多狠啊。”
“……”
寇季搞清楚了李昭亮率领的兵马的去向,盘算了一下李昭亮的目的以后,心里放松了不少。
他还真怕刘娥、丁谓、曹利用这三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幺蛾子。
要是刘娥、丁谓、曹利用三人见大宋兵马在西夏频频获利,然后自信心膨胀的去收复燕云十六州,再跟辽人开战,那乐子就大了。
索性,这三个家伙都没那么蠢,知道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少饭,并没有贪心。
搞清楚了刘娥的目的,寇季写了一封信,让寇忠派人送进宫,给寇准。
寇准自从陪着葛怀敏入宫以后,再也没出来。
他一直在逼问刘娥,李昭亮兵马的去向。
刘娥不肯说,他就不肯离宫,如今正僵持着呢。
寇季把自己的猜测送进宫,也是为了让寇准安心。
事实证明,寇准这个大宋的大管家,虽然霸道了一些,但是对大宋,也算是鞠躬尽瘁了。
搞清楚了刘娥的目的,寇季也就懒得再去府上匠人所在的院子继续受累了。
然而。
他不去匠人们所在的院子,匠人们却找上了门。
他们拽着寇季,死活要让寇季带着他们,把寇季设计出来的那几个东西作完。
寇季拗不过那些匠人们,就只能陪着他们,继续在府上的工坊里瞎折腾。
一折腾,就是七八日。
七八日后的夜晚。
一支残骑,护着灰头土脸的丁谓,闯进了汴京城。
原本寂静的汴京城,随着丁谓等一行出现,沸腾了起来。
当丁谓出现在汴京城的那一刻,宫里的钟声就被敲响了,满朝文武踏着月色,齐齐的出现在了垂拱殿。
垂拱殿上。
蓬头垢面的丁谓大声的哀嚎,“官家、娘娘,出大事了啊!李昭亮那厮,贪功冒进,他私自领兵,想突袭怀州,想借怀州为根基,拿下西夏的兴州、静州、顺州、灵州,一举铲除西夏。
可他率领的兵马刚到怀州城下,就撞上了前去偷袭怀州城的辽军。
双方在怀州城外大战了一场。
李昭亮那厮,被辽人阵斩于马前,十五万大军,被辽人杀的杀,抓的抓,全没了。
臣在两千精骑的护送下,才勉强逃出了怀州。”
满朝文武,听到这话,一脸愕然。
李昭亮率领的十五万兵马,在西夏人的地盘上,跟辽人干了一场?
十五万兵马,没了?
李昭亮也被杀了?
满朝文武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在听天书。
偏偏,这话是从丁谓这个监军嘴里说出来的,他们不信也不行。
曹玮听到这话,瞪着眼睛出班喝道:“李昭亮乃是将门虎子,征战多年,一直中规中矩,怎么会贪功冒进呢?怎么可能在西夏的疆土上,跟辽人战成一团?
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那些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