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杀头的风险,偷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发卖。
每年,宫里都会因为此事,杖毙十数宦官。
即便如此,大小宦官们也不见收敛。
只是,此次惦记上了寇季的小宦官,明显惦记错了人。
寇季那是那么好惦记的?
上次在宫里用针扎寇季的那个嬷嬷,如今都已经烂成了枯骨了。
还有两个向赵祯进寇季谗言的宦官,如今已经变成了化肥,肥了御花园里的花田。
下令的是赵祯。
动手的是陈琳。
……
寇府内。
寇季尚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送钱的举动,居然被一个小宦官惦记上了。
寇季拿着那玉璧、印玺、孤本入了书房以后,就放在了书房的书架上。
寇季的书房很大。
像是一个巨大的藏书库。
只是书坊里放着的,不止是书本,还有一些古籍、竹简、古董等物。
搁置书本的架子,只有两个,但是放置竹简、古籍、古董的架子,确有数十。
那些古董、古籍之类的,也不是寇季刻意的。
而是逢年过节别人送的,也有一些是他无意中撞见的,还有一些是张成派人送过来的。
寇季的书房,俨然成了一个小博物馆。
寇季拿着东西入了书房,依照它们的质地、年代,分别把它们放在了书架上。
然后环绕到了一个有柜子带锁的书架钱,随意的打开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挑挑拣拣,取了一些,拿着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寇季吩咐了寇忠一声。
“备轿,我要去工部……”
寇忠立马派人去准备轿子,送寇季去了工部。
寇季到了工部,见到王云升瘫坐在一张躺椅上,周遭一帮子属官、小吏正在端着茶,奉承他。
寇季吧嗒了一下嘴,“王侍郎过的还真是舒坦啊?”
王云升正微微闭着眼,品着茶,在惬意的倾听周遭的属官、小吏们阿谀奉承,猛然听到了寇季的声音。
双眼一睁。
见到了寇季似笑非笑的面孔。
“走开走开……”
王云升赶忙起身,放下了茶杯,驱赶开了周遭的属官、小吏们,快步走到了寇季面前,躬身施礼。
“下官王云升,见过上官。”
王云升施着礼,还不忘招呼身后的属官、小吏们,“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见过上官?”
工部属官、小吏们,赶忙三五成群的凑上前,躬身施礼。
寇季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工部属官、小吏们闻言,一个个躬身退出了班房。
他们可以吹捧王云升,围着王云升叽叽喳喳的拍马屁,但不代表他们可以在寇季面前也如此。
一来。
他们对寇季其实不是很熟,不了解寇季的脾性,不敢接近寇季。
二来。
寇季之前待过了两个衙门,没留下什么好名声。
但凡他去过的衙门,不论是官员,还是小吏,皆被他折腾了一个够呛。
重者性命不保,轻则罢官去职。
他们自然不敢亲近寇季。
生怕一句话说错了,又或者做的什么事情让寇季看不舒服了,被寇季收拾。
工部属官、小吏们走了以后。
班房里就剩下了王云升、寇季二人。
王云升热切的请寇季坐下,为寇季斟上了茶水,陪着笑脸道:“上官,您怎么有时间到咱们衙门里来了?”
寇季一边品着茶,一边斜眼看着他,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王云升赶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寇季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笑道:“谅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咱们是一家人……”
“……”
寇季有点不太习惯王云升如此热切的神情,又品了几口茶以后,问道:“听说近些日子,你带着工部的官员、小吏们,去城外重新丈量田产的时候,没少捞油水?”
王云升闻言,立马认真的道:“下官全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不该捞的,一文钱也没敢捞。”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该捞的,你一个也没放过吧?”
王云升干笑道:“自然少不了上官您那一份,回头下官就派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