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子垂下头,低声道:“可是此事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您好欺负……”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一个死人计较?”
门子愕然的仰起头,盯着寇季,“死……死人……”
“不然呢?给他的那些钱财,刚好够他买一副上好的棺木。”
寇季没好气的说完这话,不再多做解释,背负双手进了府门。
门子等寇季进府以后,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然后略显激动的跺了跺,道:“我就知道……小少爷绝对不是受气的人。”
旋即。
门子盯着宦官离开的地方,哼哼道:“我寇府的钱财,可没那么好敲诈的。那了我寇府的钱,就得拿命还。”
门子的心思,寇季懒得猜。
寇季在回府的路上,通过宦官的话,分析出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太后刘娥似乎在自囚以后,并不安分。
似乎派遣过郭槐,不止一次的去过曹利用府上。
太后刘娥要借着曹利用谋划什么,寇季仅凭着宦官那一点点消息,还分析不出来。
但郭槐似乎在帮太后刘娥办差的时候,并不安分。
应该多次向曹利用索过贿。
曹利用身为太后刘娥的心腹,被太后刘娥的另一个心腹索贿,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他没办法去惩治郭槐,也没办法请赵祯、寇准二人帮他做主。
他是太后刘娥的人,几乎成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太后刘娥的人欺负太后刘娥的人,在赵祯、寇准等人眼里,那属于窝里斗。
寇准等人巴不得看到刘娥的人斗的你死我活的,又怎么可能出手去帮太后刘娥的人主持公道?
难怪寇季近一些日子见到曹利用的时候,曹利用总是愁眉不展,精神萎靡的。
敢情近一些日子,曹利用一直处在被郭槐压榨的状态。
“就是不知道,曹利用在郭槐的压榨下,能支撑多久才会反抗……”
寇季随口感叹了一句,便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太后刘娥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事情,更值得他关注。
寇季到了四君园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而是派遣内府的管事,去找来了倒泔水的福伯。
福伯弓着腰,晃晃悠悠的到了四君园门口,对寇季躬身一礼,直言道:“寇工部打算找小人传话?”
寇季对福伯的身份知道的清清楚楚,福伯在寇季面前自然不需要掩饰。
往日里。
寇季需要私底下向宫里传话的时候,就会找上福伯。
如今寇季再次找上了福伯,福伯自然知道,寇季是找他传话。
寇季沉吟着点点头,道:“帮我传一句话给陈琳……”
“陈公?”
福伯略微愣了一下。
寇季挑眉道:“有问题?”
福伯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低声道:“小人只是惊叹了一下,您平日里可是很少跟陈公传话……”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你回去告诉陈琳,今日到寇府传旨的人,向我索贿了,我也给了。”
寇季伸出了一个巴掌,略显夸张的道:“五片金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福伯浑浊的眼睛,微微一清,脸上笑容不变的道:“居然有人敢向太师府的人索贿,小人也是涨见识了……”
福伯以前也是宫里的人,知道宫里那些宦官们仗着背后有天家撑腰,出门公干的时候,异常贪婪。
只是宦官们贪婪归贪婪,却知道分寸。
什么人的钱能贪,什么人的钱不能贪,那都的心里有数。
似寇府这种门庭,似寇准、寇季祖孙二人的权柄,以及祖孙二人在官家心里的重要程度,他们的钱财,是万万不能贪的。
纵然寇准、寇季祖孙二人主动送上钱行贿,宦官们也得思量一二,看能不能拿得起,更别提索贿了。
寇准在宫里耍威风的时候,杖毙的宦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居然还有人不长记性,到他的府邸上索贿,真是愚不可及。
寇季感慨道:“我也涨见识了……此人应该是陈琳所管束的人,却知道一些郭槐的辛密……滋滋滋……”
寇季的话点到即止。
福伯听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躬身一礼。
“寇工部若是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