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十分激动。
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
愿意不计生死帮寇准卖命的人,多不胜数。
皆是发自肺腑,一点虚言也没有。
若是寇准在此,振臂一呼,让他们去弄死谁,他们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
寇季对着百姓们再次一礼,苦笑道:“诸位要见我祖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祖父已经离府,诸位堵在这里,怕是见不到。”
“不可能……”
“寇公回府以后,咱们就到了,咱们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也没见到寇府有人出去……”
“……”
寇季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几乎毫不犹豫的惊讶道:“守了一晚上,怕是还没有吃饭吧?那可不行,若是饿出了事端,祖父会怪罪我。”
寇季回身。
“快快吩咐厨房,那些吃食分给府外的人。”
“……”
百姓们被寇季的举动唬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寇府的仆人们,把面饼、热水送到百姓们手里的时候,百姓们才回过神。
一万多百姓聚在马行街上。
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寇府三院的伙房,一起开火,掏空了府上的食物,才勉勉强强让每个百姓们手里都有一碗热水,一块面饼吃。
寇季见到百姓们都吃上了面饼、喝上了水,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百姓们吃了寇府的东西,寇府的危机算是接触了,只要寇季守在府门口,百姓们就只能跟他用语言沟通,不会再群情激扬的冲击寇府。
古人固穷,却十分好面子,讲良心。
寇季一张面饼,一点点的关切,足以让百姓们铭记在心。
百姓们吃了寇府的东西,自然知道不能再跟寇季来硬的,就只好软语相求。
“寇工部,小人们也没啥想法,就想见一见寇公,給他磕个头,您就发发善心,请寇公出来一见。”
“我等自当遵礼!”
“……”
寇季见此,心里也是有苦难言。
他若是能请出寇准,犯得着使用这诸多小手段。
他也清楚,寇准出面,只需要几句话,便能让百姓们散去。
可寇准已经溜了,将麻烦甩给了他,并且不愿意出面。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寇准出面,驱散了百姓,也只能解一时之渴。
一旦让这些百姓们见到了寇准,只怕以后会有更多的百姓涌来寇府,面见寇准。
到时候,寇准光是面见百姓,都能累死。
寇准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提前溜了。
“不是我不让诸位见我祖父,而是我祖父确实不在府中。不信的话,诸位可以挑选三五个信得过的,我放他们入府,去看看。”
“……”
寇季在府门口,陪着百姓们打太极。
得到了寇季传信的曹佾,当即挎着马到了寇府门口。
一路驱使着豪仆,打骂着人,硬生生的打出了一条路,到了寇府门口。
百姓们有敢怒者,敢言者,却无动手者。
曹佾身边带着的豪仆,一看就不是善类。
曹佾出现的那一刻,一些认识他的百姓,也把他的身份告诉给了其他百姓。
曹府,那可是将门,将门没有善茬,也不会惯着百姓。
百姓们惹不起。
曹佾跨马到了寇府门口。
寇府门口一阵骚动。
胯下的马儿受惊,曹佾被掀翻在了地上。
一瞬间。
曹府的豪仆们,发了疯的大喊。
“有刺客!”
“有刺客!”
“……”
百姓们瞬间,一哄而散。
那些个将门的纨绔子弟们,一旦遇了灾祸,对围观的百姓们而言,那就是一场灾难。
蛮横不讲理的将门,会把百姓们逐一带回,一一甄别。
但凡是被他们惩治过的百姓,基本上没几个完好无损的。
百姓们之所以不惧怕寇府,那是因为寇府是文官府邸,文官爱惜名声,得靠着名声升官,所以轻易不敢跟百姓们对着干。
武官们却不同。
武官们凭借着战功,以及祖辈的战功升官,根本不需要什么好名声,也敢跟百姓们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