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一顿板子。
你们这么多人,之所以聚在这里,无非是想成为老夫的学生。
可老夫年事已高,能教授的学生不多。
即便是你们进入到了文昌学馆内,也未必会成为老夫的学生。
所以你们没必要在此地受苦受累。
汴京城内,除了我文昌学馆外,尚有太学、国子监。
依你们的才华,考入到太学、国子监内不是难事。”
寇准指着不远处的太学祭酒、国子监祭酒,笑道:“太学祭酒、国子监祭酒皆在此处。你们若是主动退出,老夫可以向他们二人推举你们。
让你们进入到太学、国子监学习。”
那些少年、青年们听到了此话以后,十分意动。
只是那些跟随着少年、青年们而来的家中长辈,并没有动摇。
寇准见此,继续说道:“我文昌学馆内的学生,禁止举荐入仕。但凡进入到我文昌学馆内的学生,朝廷一律不受其举荐文书。”
此话一出。
那些跟随着少年、青年们而来的家中长辈们,纷纷动容。
他们中间一大部分人,之所以送家中子侄到文昌学馆求学,就是抱着家中子弟科举不成,借着文昌学馆内先生们的举荐们入仕的心思。
如今寇准出声,断了他们这一条心思,他们自然没必要让家中的子侄进入到文昌学馆内。
寇准见到有人意动,顿时趁热打铁道:“太学、国子监的学生,若是科考不成,也可以借着举荐出仕。”
此话一出,当即就有人带着家中的子侄,退出了文昌学馆的考场四周。
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跟着效仿。
有些少年、青年们见家中长辈不为所动,就苦苦哀求。
家中长辈也不敢在赵祯面前闹出什么笑话,只能带着子侄们离开。
一瞬间。
有近一千人,退出了考场四周。
高座上的赵祯,他身旁的那些名宿大儒,看着那些离开的少年、青年们的目光,多了一丝冷意。
寇准见考场上的人依然庞多,又继续道:“凡入我文昌学馆者,需学满九年,九年以后,才能结业,结业以后,才能参加科考。
入学以后,参加科考者,消其学籍。”
此话一出,一些年龄偏大的青年人,黯然的离开了考场四周。
一些家中有门路的,不愿意让家中子弟多等九年的,也带着家中子弟退出了考场。
一时间。
考场四周的人,走掉了大半。
寇准见此,才微微点头,“考核继续……”
板子声再次响起。
四个人一组。
被打的哭爹喊娘的不计其数。
一些自以为心志坚定,能忍受痛苦的少年们,刚挨了两板子,就哭爹喊娘的跑开。
其家中长辈,只能黯然的带着他们离开。
板子声从中午响到了傍晚。
挨打的有上千多人。
扛过去的却不足六百。
扛过板子的学子们,还不能算是文昌学馆的学生。
他们没有苏洵那么幸运,有寇季可以帮他们走后门。
他们之后还需要经历两场考核。
只不过是三天以后。
因为他们需要三天时间养伤。
寇准让人安排了一下那些通过了第一轮考核的学子们在文昌学馆内的校舍内住下。
他和文昌学馆内的那些名宿大儒们,陪着赵祯,一起吃喝了一番。
一些名宿大儒们,有心在赵祯面前展露一下学问。
所以一场吃喝,变成了一场文会。
一直持续到了夜半。
赵祯才在寇准祖孙二人的恭送下,离开了文昌学馆。
赵祯走后。
寇准、寇季祖孙二人结伴前往校舍内休息。
路径校舍石径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哀嚎。
“寇季!你个骗子!我恨你!”
祖孙二人脚下一顿。
寇准瞥向寇季,吧嗒着嘴道:“有人深更半夜,还对你念念不忘啊。你去看看。”
寇季苦笑了一声,“我先送祖父回房。”
寇准摇头,“不碍事,此处灯火通明,又有仆人巡视,老夫不会有事。”
寇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寇准背负双手,去自己的校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