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若是要越俎代庖的话,那本官少不了要去宗正寺,为二位请一个逾越之罪。”
王曾震慑了邓国大长公主、冀国大长公主以后,看向了寇季,喝斥道:“冒犯皇族,乃是重罪。你的罪,自然有官家定夺,本官奉劝你,莫要自误。”
寇季面色冷峻的道:“我没有自误……”
寇季环视垂拱殿内的所有人,冷哼道:“我只是看不下去,有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李公。李公到底有没有辱人妻女,在场的诸位,皆心知肚明。
钱成义为何会自杀身亡,诸位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既然诸位都知道,为何要行掩耳盗铃之举?
一个个昧着良心说鬼话?”
有人要开口辩驳。
寇季却没有给他机会。
只听寇季又道:“诸位为何昧着良心说鬼话,诸位心里都明白。无非是李公削了诸位头上的虚职,让诸位少了一份俸禄,诸位才群起而攻之。”
文武大臣们听到此话,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却没开口辩驳。
显然是默认了寇季的话。
李迪动了大家的利益,大家自然要群起而攻之。
其他人动了大家的利益,大家也会群起而攻之。
寇季既然把话说破了,他们也没必要再掩饰。
寇季冷冷的扫了文武大臣们一眼,话锋一转,唾骂道:“尔等若真的看不惯李公的作为,大可以弹劾他,为难他,甚至找人暗杀他都行。
但为何要拿李公名声做文章?
李公一生,不爱财,不贪色,唯独注重名声。
可尔等却要拿李公最珍爱的名声做文章。
尔等不仅要会毁了李公生前的名声,还要毁掉他死后的名声,让他遗臭万年。”
张士逊觉得寇季有些跋扈,撇撇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寇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张士逊身上,冷哼道:“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尔等今日用此法毁了李公的名声,开了个头,就不怕以后别人用同样的法子对付尔等吗?”
“别人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有人不满的嘀咕。
寇季冷笑道:“是吗?若是我告诉天下人,但凡能有人污了尔等名声者,皆可得钱十万贯,尔等觉得自己能睡安稳?”
文臣们脸色齐齐一变,武臣们倒还好,武臣们又不需要好名声。
非但不需要好名声,似曹玮这一类功勋卓著的武臣,还需要有坏名声自污。
张士逊呲着牙道:“寇吏部不要自误,你若真这么做了,就是在跟满朝文臣为敌。”
寇季甩了甩衣袖,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寇季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你们每人十万贯的安家费,我还是出的起的。”
张士逊微微眯起眼,“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在法度的约束下,你纵然有再多钱财,又能如何?”
寇季听到这话,讥笑道:“尔等还知道朝廷的法度?既然知道朝廷有法度,为何还要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尔等觉得钱财不足以买下诸位的名声?
那官位呢?
我若以吏部的名义,昭告朝野上下的官员,检举上官者,可得优,余者皆中评。
尔等觉得,尔等的名声保得住吗?”
文臣们的脸色再次一变,脸上有些惊恐。
寇季真要是这么干了,恐怕朝野上下的官员,没有一个能坐得住的。
因为他们不论做什么,都会被人盯着。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秘密可言。
“寇季,你这是要以权谋私,祸乱朝纲吗?!”
一时间,数位官员,齐齐出声。
寇季冷哼道:“下作的手段尔等用的,为何我用不得?你们用下作手段坑害别人的时候,风轻云淡,好似被坑害的人,对你们而言无关紧要似的。
可下作的手段用到尔等身上,尔等就跳脚了?
难道这朝堂上,只需尔等用卑劣的手段,就不许别人用吗?
我祸乱朝纲?
你们扪心自问,祸乱朝纲的究竟是谁?
你们绕过了朝廷的规矩,用下作的手段坑害李公,祸乱朝纲的是你们。
你们若是觉得李公做的不对,大可以用朝堂上的规矩对付李公。
李公若是败了,我寇季不会帮李公叫一句屈。
可你们若是绕过了朝廷的规矩,用下作的法子,那我寇季第一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