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巡马卫将士的身躯中,巡马卫将士掉下了马背。
“砰砰砰……”
爆炸声在他背后响起,锋利的弹片刺进了他的肉里,惊醒了有些失去理智的妹勒。
妹勒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
一双眼睛瞪的愣圆,眼中充满了惊恐。
两千铁鹞子。
还能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仅仅只有一千四百多人。
其中完好无损的,没有几人。
有人浑身染血,有人丢了胳膊,有人丢了腿,还有人灰头土脸,伤痕遍布。
还有人,已经死了,只是身躯被绑在马背上,没有跌落下马背。
铁鹞子从创立至今,从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损失。
妹勒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翻了个错误。
火炮的犀利已经超出的他的想象,超出了他的认知。
在敌人的火器轰鸣声响起的时候,他就不该带着手下的铁鹞子们冲锋。
敌人的重甲骑兵敢在他面前,犯低级错误,那就说明,他们犯低级错误,是有目的的。
敌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用重甲骑兵,拖住他们,然后借用火器消灭他们。
铁鹞子是勇猛的。
没有妹勒的命令,他们不会退。
所以即便是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们依然无怨无悔的跟在妹勒身后。
“退……”
妹勒流着泪嘶吼了一声。
他心里十分自责,若非他自负,若非他轻敌的话,铁鹞子也不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他意识到了,在火器的攻伐下,铁鹞子根本没办法取胜,再冲下去,现如敌人的纠缠中的话,也许铁鹞子全部会死。
铁鹞子真要是全完了,那他就是西夏的罪人。
他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马背上的铁鹞子们愣了一下,迅速的分成了两大队,从两侧迂回,跑出了一个回字,往外撤去。
然而。
小山包上火炮的轰鸣却没有停下。
寇季在一连下达了数次炮火齐射的命令以后,就吩咐寇府的仆从们自由射击。
寇季的命令是将此番带来的炮弹,全部打出去。
那么寇府的仆从就不会有任何迟疑。
寇府的仆从可以因为炮弹的珍贵,跟刘亨、张元等人计较。
但绝不会在寇季面前说一个不字。
炮弹在战场四处炸开。
往战场外退去的铁鹞子、野利部族的骑兵,付出了惨痛的带价。
铁鹞子们退了,野利部族骑兵退了。
妹勒没有退。
他抽出了属于自己的两柄刀,流着泪,怒吼着冲向了巡马卫。
“宋人!我要你们死!”
铁鹞子可以退,野利部族的骑兵可以退。
他不能退。
此战铁鹞子的损失,全因为他的轻敌所致。
他要为那些死去的铁鹞子们报仇。
他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冲上去战死沙场,远比他退回去以后,被羞辱而死,要好太多。
巡马卫早就冲回了他们最初待的地方。
眼见妹勒冲了过来。
巡马卫首领约束了正准备冲出去的其他巡马卫将士,冷哼一声,“我去会会他……”
巡马卫首领握起了自己的大刀,策马迎了上去,跟妹勒酣战在了一起。
妹勒武艺远比巡马卫首领高一线。
巡马卫首领在对上妹勒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自己轻敌了,但他仗着兵甲之利,勉强在妹勒的攻伐下,不落下风。
战了三四个回合。
“嘭!”
一声枪响。
妹勒的脑袋在巡马卫首领眼前,炸出了一个血洞。
一位在战场上厮杀了多年的悍将,就这么屈辱的死在了战场上。
热血喷了巡马卫首领一脸。
巡马卫首领当场愣在了原地。
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热血,他瞪着眼回头,怒吼道:“陈大头,谁给你的命令让你开枪的?”
能在两个人刀兵相交的时候,准确的将其中一个人脑袋开瓢,不伤到另外一个人的,整个巡马卫当中,只有陈大头能做到。
陈大头在巡马卫首领愤怒的咆哮声中,缩了缩脖子。
“小少爷的命令下来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