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妇人的话说完,寇季略微有些错愕的瞪起眼。
“他在西域纳了番女当妾室,还搞出了人命,然后说是我的主意?”
寇季难以置信的质问。
妇人郑重的点头。
寇季恶狠狠的瞪了巡马卫首领一眼,冷哼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纳番女为妾了?”
巡马卫首领有些势弱的道:“少爷,您说的,让咱们的人在河西多留一些种,在河西多留一些根的。
小人也是听从了少爷您的话,才做出了对不起顺娘的事。”
巡马卫首领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居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寇季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狗日的干了坏事,找他背锅,不说点好听的,居然还摆出一副自己是被逼的姿态。
“我确实吩咐过身处河西的兵马,民夫们去留种。
为的就是让那些孤苦无依的河西女子们有一个依靠。
可我并没有吩咐自己身边的仆人去。
你自己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赖在我头上,着实可恼可恨可气。”
寇季义正言辞的呵斥了一番。
巡马卫首领听到此话,大叫,“顺娘,少爷在推卸责任,真的是少爷让我们去的。”
“我让你们去的?那你说说,跟你一起去西域的两百人中,还有谁纳了番女做小妾?
还有谁,让番女怀上孩子?”
寇季厉声质问。
不等巡马卫首领开口,妇人语气幽幽的道:“住在奴婢家隔壁的陈大牛……瑞安街街头的苏九……泥水井边上的刘大生……”
妇人一口气数出了七个人。
寇季听了直瞪眼。
在妇人怪异的神色中,寇季突然开口大声呵斥,“好你个杨大年,自己出去胡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其他人一起出去胡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
寇季呵斥完了以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脸恼怒丢下了巡马卫首领夫妇二人,离开了书房门口。
巡马卫首领夫妇二人愣愣的看着寇季离开。
良久过后。
巡马卫首领指着寇季离去的地方,嚷嚷道:“你看,少爷心虚了,跑了。”
妇人冷哼道:“就算是少爷指使的又如何?
我不同意,你休想将那些个番女领回家。”
巡马卫首领听到这话,嚷嚷道:“你以为我看得上那些番女吗?那些个番女一个个浑身都是羊膻味,我看到她们,闻着她们一身味,我就想吐。
我之所以听从少爷的吩咐,去找那些番女,是看上了她们手里的良田。
那些番女,只要是能生下孩子的,一个人分五百亩良田。
我若是将那些怀有身孕的番女接回汴京城,那她们在河西分的良田,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呸……渣男……”
书房门外不远处,一直在听墙根的寇季,听到了巡马卫首领的一番话,嘴角抽搐着,啐了一口。
早知道这厮如此渣,就不应该帮他背黑锅。
寇季刚才在书房门口明面上声色俱厉的呼呼喝喝,推脱责任,可暗中却表现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也很容易让人觉得心里有鬼。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寇季如此做派,很容易让妇人相信,错在寇季。
可寇季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维护了个渣。
狗日的在战场上厮杀,那是没得说,可私底下的作风,还真是让人无语。
“杨大年,你还以为我是夕日那个被你骗到麦垛里,轻易的骗去了身子的小姑娘吗?”
妇人冷哼着说道。
巡马卫首领想要辩解,就听妇人继续道:“五百亩地,放在三五年前,我倒能看在眼里,甚至还能夸你一声,说你卖身子卖的值。
可现如今,你跟着少爷东征西讨,攒下了不少家业,铜钱超过了万贯,良田足足千顷。
你杨大年出了门,说自己是土财主,也不为过。
少爷爵封国公,老太爷爵列一等。
你身为寇府门人,少爷心腹,也算是一个有里有面的人。
纵然是那些七品官见了你,也得客客气气的向你施礼。
你杨大年如今也算是个人物了。
五百亩地卖了身子,是不是轻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