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拿着仕途死磕磕倒的。
此事在朝廷的规则当中。
高处恭撞上了张知白这个狠人,只能自认倒霉。
“哎……”
曹玮哀叹了一声,觉得高处恭也是蠢得可以。
朝堂上但凡是掌权的,皆在为大宋崛起而奋斗。
高处恭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为了一己私利,跟朝廷对着干。
你不死谁死。
“为钱财而死,是最蠢的……”
曹玮心里嘀咕了一声。
以前武勋们捞钱,是为了保命。
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捞钱保命了。
那就没必要再为了钱财死磕。
身份地位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已经不愁吃喝,不愁没钱花了。
真要是没钱了,舔着脸跟赵祯讨一些赏赐,赵祯也会大方的给他们。
所以,在不需要借着捞钱保命的前提下,再为了钱财死磕,那就是愚不可及。
武勋们真正令人忌惮的是什么?
是兵权!
是武力!
高处恭若是为了争夺兵权,或者是追求武力而斗,曹玮可能会高看高处恭几眼,甚至还会在背后出手帮忙。
可为了钱财死磕,曹玮真的一点儿替高处恭求情的心思也没有。
高家倒了,曹玮绝对不会感觉到一点儿齿寒。
因为曹家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借着跟武勋集团结盟,屹立在朝堂上。
曹家现在是三方盟友。
曹家自己在武勋中,有不小的地位,算是一方。
曹家在宫里有一位皇后娘娘,跟赵祯,算是一方。
曹家跟寇季算是盟友,跟寇季一方的文臣武将,算是一方。
曹家并没有像是墙头草一样,在三方摇摆。
而是在努力结交三方的同时,秉持着自己的坚持。
所以,只要曹家不自己作死,根本不会倒。
曹玮的心思,王曾、吕夷简等人自然不知道。
王曾对于寇季挑起事端,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解决朝廷的麻烦,十分不满,“逼走了朝廷的一位良相,你满意了?”
寇季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果断道:“不满意,魏王府一脉还在汴京城里张狂。”
王曾瞪起眼,喝斥道:“你想如何?”
寇季对赵祯拱手道:“臣寇季,愿乞骸骨……”
寇季的声音在资事堂内外响起。
“魏王府一脉,借着抢夺到的一字交子铺份子,大肆敛财,准备效仿昔日的八王。臣请斩魏王府一脉。”
王曾直直的瞪着寇季,怒喝道:“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请斩皇族,根本不可能。”
寇季淡然道:“臣有罪证。”
王曾愣了,吕夷简也愣了。
除了高处恭以外,其他人都愣了。
你有罪证?
“什么罪证?”
王曾质问。
寇季果断道:“魏王府一脉借着手握一字交子铺份子的便利,私自挪用钱财,囤积刀兵盔甲,已经被臣手下的人查证。”
王曾、吕夷简等人听到寇季这话,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先不说魏王府一脉才回汴京城,能不能拉拢到足够的人手帮他们铸造刀兵盔甲。
就说魏王府一脉挪用一字交子铺钱财的事情。
可能吗?
一字交子铺的钱财,有你寇季盯着,有官家派去的人盯着,有曹府的曹佾盯着。
没有你三人点头,魏王府一脉,就别想从一字交子铺拿走一文钱。
王曾黑着脸质问,“刀兵盔甲在何处?”
寇季认真的道:“就藏在魏王府城外的别院内。”
王曾冷冷的板起脸,“真有此事?”
寇季不慌不忙的道:“如此大事,我自然不可能拿到朝堂上胡说。”
王曾面色冷峻的对陈琳吩咐道:“你和李昭亮,一起带人去看看。”
王曾说完这话,又盯着寇季道:“你就留在此处,不许动。”
陈琳见赵祯一直坐在哪儿没说话,就哀叹了一声,听从了王曾的命令,
李昭亮也没有迟疑,跟陈琳二人一起出了资事堂,各领了一支御前卫,直奔魏王府一脉在城外的别院。
李昭亮和陈琳走后,资事堂内静悄悄的,久久也没有言语。
寇季被赵祯看的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