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相怜之人。
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在战场上作对。
刘奇冲着郭易点头过后,对着陆铭笑呵呵的道:“陆贤弟说笑了,世人皆知,寇府之内,皆是非凡之人。陆贤弟能得寇经略信赖,想必也有非凡之处。
陆贤弟虽然没有涉猎过战事,但凭借陆贤弟的不凡,在我们布置战场的时候,一定会看出许多不足之处。
到时候希望陆贤弟不要藏私,一定要指正于愚兄。
此战过后,不论成败,愚兄皆有厚礼奉上。”
“哎……”
陆铭突然哀叹了一声。
刘奇、郭易心头皆是一跳。
陆铭盯着刘奇和郭易,感叹道:“出京的时候,少爷从吏部,调出过西北所有将领的卷宗,我在少爷赶赴西北的路上,陪着少爷仔细看过。
其中便有二位的卷宗。
二位因何吹捧我,我心知肚明。
其实二位不必如此。
少爷并非那种喜欢听人奉承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在自己不懂的地方随便指手画脚的人。
我身为少爷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少爷是那种做实事的人,也喜欢做实事的人。
所以二位不要拿少爷跟那些不喜欢做实事的人相比。
我看过二位的卷宗,知道二位是那种有才干的人,只是因为得罪了人,才被发配到了龙州和绥德城不得升迁。
二位已经蹉跎了不少岁月,如今正是二位大展拳脚的时候。
此次战事若胜,二位的功劳,不会有人贪图一分。
若是二位居功甚伟,少爷还会亲自向朝廷推举二位。
此次战事若败,二位少不了要到少爷刀下走一遭。
所以二位不必想着吹捧我,也不必想着给我送礼。
二位只需要一心一意的的打完这一场仗就行。”
刘奇和郭易听到陆铭这话,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陆铭讲的是实话,还是刚才他们的反应得罪了陆铭,陆铭在给他们下套。
刘奇干巴巴的笑道:“陆贤弟说笑了……”
陆铭在一字交子铺的时候,没少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官场上人的心思。
陆铭盯着刘奇,诚恳的道:“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廷,不再需要阿谀奉承之人。如今的朝廷需要的是敢做事,能做事的人。”
郭易闻言,在一旁道:“愚兄二人自然是敢做事、能做事,陆贤弟只管吩咐,愚兄二人保证将事情办的妥妥贴贴。”
陆铭心里哀叹一声,知道他说再多,二人也不会相信。
二人被害的有些重,已经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
十数年、数十年的岁月蹉跎,确实已经让他们害怕到了骨子里了。
陆铭心中在哀叹,脸上却缓缓露出了一丝冷色,他盯着刘奇和郭易道:“看在你们如此识趣的份上,一人一千贯,我便将少爷的心思告诉你们。”
刘奇和郭易闻言,浑身一震,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
陆铭心里的哀叹更浓,却不得不继续假扮恶人,“少爷此次北上,是背着重任来的。完不成重任,少爷就没有脸面回京。
所以,将辽人赶出西北,是少爷最在意的。
少爷此人,不好色、不贪财,独爱名声,而且还是好名声。
所以,此次在无定河埋伏辽兵,二位一定要拼尽死力。
打赢这一战。
等打赢了这一战,少爷也许会看在二位帮他争一回面子的份上,将二位引为心腹,升迁一二。
若是输了,少爷丢了面子,那就少不了让二位去菜市口走一遭。”
刘奇和郭易二人听到此话,再次重重的点头。
郭易更是开口说出了实话,“愚兄二人率领的兵马,数倍于辽兵,有提前设下了埋伏,打败辽兵,那是必然的。关键是,陆贤弟不能插手兵事,干扰愚兄二人指挥作战。”
陆铭沉声道:“再加三百贯,我便不插手兵事,任由二位施为。不过在作战时,我会带着我带来的人,站在二位兵马后方。二位的兵马若是不敌辽兵,心生惧意,想要退却,那我就少不了要斩杀他们。
无定河边的战事,若是败了。
所有的将士也必须全死在这里。
如此,才不会丢我家少爷的名声。”
刘奇和郭易二人有九成的把握,听到了陆铭这话,自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