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军,不是十分羡慕那些最早跟随我们建功立业的橫山军将士吗?”
高处恭愣了一下,皱眉道:“你要给他们分地?可我们已经没有地可分了啊。城墙内外的地,如今都被你分光了。”
寇季盯着高处恭嘿嘿笑道:“谁说我们没有地?”
高处恭疑惑的盯着寇季。
寇季笑道:“偌大的西夏都是我们的地。”
高处恭愕然的道:“你这还不是主动挑起战事吗?”
寇季摇摇头,笑道:“不一样,很不一样……西夏人放辽人入境的时候,可没有明确的说法说那一块地方是辽人的。
如今辽人被赶走了,我们去收回我们的战利品,那不是应该的吗?
至于西夏的疆土中,那一块地方被辽人占领过,那一块没有,是他西夏说了算的吗?”
高处恭愣愣的盯着寇季,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
寇季继续说道:“西夏人跟辽人蛇鼠一窝,他们的话,我们自然不能信。所以辽人占据过西夏那些地方,我们说了算。那些地方是我们的战利品,也是我们说了算。”
高处恭嘴角抽搐着道:“你说兴庆府是你的,李德明还能把兴庆府给你让出来不成?”
顿了顿,高处恭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寇季淡然笑道:“他不让,那更好了,来打我啊。”
高处恭真的不知道该说啥了。
寇季心里有了主意,立马付诸于行动。
寇季出了银州城府衙,吩咐刘亨去召集橫山军。
两个时辰以后,满编五万的橫山军,出现在了寇季眼前。
寇季站在点将台上,面对所有的橫山军将士道:“听说你们中间不少人最近在埋怨我。”
橫山军将士们静悄悄的站着,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寇季见此,继续道:“你们也不用不承认,风声都传到了我耳朵里了,那肯定是确有其事。你们埋怨我给老的橫山军将士们分地,却不给你们分地,说我寇季处事不公,不配为西北经略。”
橫山军将士们听到这话,那是目瞪口呆。
他们是私底下议论过分地的事情。
可他们并没有埋怨。
最早跟随寇季的橫山军将士们,之所以能分地,那是凭借着敌人的脑袋得来的,那是用实打实的战功换的,不是寇季平白无故的赏赐的。
每一刻敌人的脑袋,那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搏杀来了。
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人家拿命换的功劳,换成了地,他们有什么资格埋怨?
至于埋怨寇季处事不公,不配为西北经略,那更是无稽之谈。
如今橫山军中的大部分将士,坐镇在麟州城外的镇北军全体将士,坐镇在宁边州的宁边军全体将士,都把寇季当成了万家生佛。
一个个都把寇季当成恩人、佛爷一般的敬着,谁敢埋怨寇季,那就是在跟这些人为敌。
真要是有人说出了埋怨寇季的话,半夜肯定会被人拖出去暴打一顿,并且被所有人孤立。
回到了家中,说不定还要遭父母一顿毒打。
一些分到了地,安置家人的将士们,在离家之前,父母长辈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听寇季的话,必要的时候要毫不犹豫的为寇季舍命。
寇季给了他们富贵,给了他们几代人可以享受的富贵,他们无物可以报答寇季,唯有以性命相报。
所以军中上下,没有人敢埋怨寇季的。
就算有埋怨,那也是埋怨自己,没赶上好时候,没赶上寇季跟辽人的打战,错过了富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