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眼,“李德明吗?好胆!”
寇季看向了刘亨,吩咐道:“让人将我的令箭拿来,让八百里加急在门外等候。”
刘亨看着寇季,愕然道:“四哥,你准备做什么?”
寇季冷声道:“李德明既然敢要我的命,我既然没死,那就先要了他的命。”
刘亨惊愕道:“四哥准备强攻西夏?”
寇季缓缓点头。
刘亨追问道:“不等白池城的结果了?”
寇季冷声道:“李德明都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还需要找借口逼迫他出兵吗?”
刘亨闻言,正色道:“橫山军上下,听经略调遣。”
寇季缓缓点头。
刘亨立马吩咐人下去,准备寇季要的令箭,以及召集所有八百里加急。
少顷过后。
数百骑静静的站在寇季所在的房门前。
寇季躺在房内的床榻上,眼前放着一桶令箭。
寇季抽出了一支令箭,沉声道:“此令传往汴京城,令瑞安镇器械作坊,将库存的所有的火器,运到此处,为期一月,失期,斩!”
令箭递出,便有人将令箭送到了八百里加急手中。
四八个传送八百里加急的将士,点着火把,拿着令箭,奔出了铁冶务。
寇季再次抽出一支令箭,继续道:“此令送传往河西,令镇西军节度使朱能,率领镇西军五万将士,接到令箭后,即刻赶往红水河畔,攻打红水河以西的西夏疆土,大雪封路前,拿不下红水河以西的西夏疆土,镇西军节度使朱能,革职查办!”
“此令传往清涧城,令西平路安抚使种世衡,兵出清涧城,堵死兴庆府往西的道路,为朱能攻打西夏西境扫清道路,失期,革职查办!”
“此令传往麟州,令镇北军节度使王凯,兵出麟州,沿浊轮寨北上,征讨西夏北境,大雪封路之前,拿不下西夏北境,革职查办!”
“此令传给永宁军,令永宁军上下,即刻赶赴铁冶务,为期十五日,失期,军头以上革职!”
“此令传给镇戎军,令镇戎军上下,即刻赶赴铁冶务,为期八日,失期,军头以上革职!”
“……”
“橫山军节度使刘亨接令!”
“下官在!”
“命你率军即刻攻打夏州,拿不下夏州城,革职!”
“喏!”
“……”
随着寇季一声声令下,八百里加急拿着令箭,奔向了四方。
整个西北,所有的兵马,随着寇季的命令,快速的动了起来。
刘亨在接到了寇季的命令以后,并没有急着去调兵遣将,而是派人去请高处恭,将前期的准备工作交给了高处恭,他自己守在寇季身边。
刘亨在寇季身边一守就是一夜。
翌日清晨。
确认了寇季没有生命危险以后,刘亨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刘亨在交代了御医照看寇季以后,就迈步出了房门。
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忘记了派人去给赵祯送寇季没有性命之忧的消息。
刘亨出了寇季的房门,就看到了他府上的人押解着崔良出现在了门口。
刘亨看到了崔良,就像是看到了杀父夺妻的仇人。
刘亨上去就给了崔良一个狠狠的巴掌,打的崔良脸颊一瞬间肿胀了起来。
崔良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一时疏忽,差点害寇季丧命,所以刘亨在抽他的时候,他连求饶都不敢,只是垂着头,浑身哆嗦。
“宰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既然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那我就找人帮你管管。我已经派人去请汴京城里最有名的刘一手。
他是专门给宫里的宦官们净身的。
听说他有一项绝技,那就是能一刀一刀的将那个东西切下来,还能保证人不死。
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的等着。”
崔良吓的一瞬间瘫倒在了地上。
刘亨冷冷的一笑,“你以为这就完了?你知道长明灯吗?我准备为寇府死去的那几位兄弟营造一座大墓,你就是里面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