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皱眉道:“夏州城百姓不相信我们,那是因为谣言之过。回头我会派人去澄清谣言。其他地方的百姓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因为谣言?
我还没开始杀人呢,嗜杀成性的名声就已经传遍了西夏了?”
高处恭干巴巴的道:“主要是没有人安抚百姓,百姓们不敢相信我们。”
寇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就算我现在去信给朝廷,请调官员,朝廷恐怕也得一个月以后,才能将人凑齐给我们送过来。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等。
他们不信我们,就不信吧。
吩咐下去,将我们占据的夏州等地的百姓,编排成团练,用军营里那一套规矩约束他们。”
夏州城城主听到寇季这话,吓了一跳,急忙道:“寇经略不应该如此苛待百姓。他们中间有不少良善之人。”
“他们中间有不少良善之人?”
寇季冷笑道:“那就是说他们中间有更多的是恶人咯?”
夏州城城主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凡是居住在西夏边陲的百姓,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从大宋逃出去的。
有些是罪囚,有些是逃难到了西夏。
他们到了西夏以后,没少帮着西夏人为虎作伥。
也正是因为如此,西夏人才将他们安置在边陲。
目的就是为了在侵犯大宋的时候,让他们也出一份力。
真正被西夏人劫掠去的良善之人,大多都被安置在兴庆府一代。
帮着西夏那些贵族牧马、耕种,有重兵看守。
夏州城城主反驳不了寇季的话,咬着牙道:“大宋朝廷若是一时半会儿派遣不出官员,可以从那些俘虏的官员中甄选一二,暂时任命为牧民之官。”
寇季淡淡的道:“我不喜欢降官,更不喜欢那些在大宋郁郁不得志,就跑到西夏为虎作伥的国贼。”
夏州城城主惊愕的盯着寇季。
寇季却不再打理他,对高处恭和刘亨吩咐道:“先将我们占据的地方的闲田,分发给将士们,让他们将家眷迁移过来。
等他们家眷过来以后,再将西夏原有的百姓编排成团练。
到时候有我们的将士,还有将士们的家眷帮我们带着他们,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给我们闹什么幺蛾子。
他们中间恶徒不少,为了避免那些恶徒暴起伤人,必须用严苛的军法约束。
三年以内,无恶迹,可以脱离兵籍,恢复民籍。
到时候根据他们在团练内务农的功绩,给他们配发土地。”
高处恭和刘亨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寇季继续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将夏州等地的政务处理好,下去办差吧。”
寇季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去甄别百姓们中间的善恶,只能通过这种笨办法,让善良的百姓们主动跳出来。
三年,对那些善良的百姓而言,那就是一个盼头。
三年以后,他们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三年,对那些恶徒,就是一种折磨。
他们耐不住寂寞,肯定会趁机兴风作浪,寇季刚好可以在他们兴风作浪的时候,清理了他们。
三年,也是寇季对他们的惩罚。
他们逃到了西夏,帮着西夏人为虎作伥,必须有所惩罚。
更关键的是,寇季明明已经生出了既往不咎的心思,准备将他们当成普通的百姓们对待。
可他们根本不像是普通的百姓那样相信朝廷。
一则简单的谣言,就将他们鼓动了起来,跟朝廷对抗。
那他们就有必要好好的劳动改造一番。
寇季的命令传达下去以后,高处恭和刘亨二人就带着人手下的将士分地,派遣将士们回去接家眷,编排团练。
一晃。
数日时间已过。
镇国、兴国、镇戈,三支兵马抵达了夏州。
十五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涌进了夏州城,将夏州城填的满满当当的。
寇季在西夏左厢神勇军司衙门里,接见了三支兵马的主将。
就在寇季在西夏左厢神勇军司衙门里接见三支兵马主将的时候。
一行身背刑杖的宦官,策进入到了夏州城。
……
寇季正在班房里陪着镇国、兴国、镇戈三支兵马的主将喝酒,突然听到手下的人禀报,说有宦官从汴京城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