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觉得有些过了,忍不住开口帮刘亨说话。
为首的宦官对寇季一礼,“寇经略不必帮宁国公说话,宁国公犯的错可不小。官家特地吩咐了,让奴婢们在宁国公屁股上打出两朵梅花来。
奴婢们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官家下了口谕,奴婢们在宁国公屁股上打不出两朵梅花,他就要将奴婢们的屁股打成梅花。”
宦官知道寇季在赵祯心里的地位,所以不敢对寇季不敬。
寇季和刘亨二人听到了宦官的话,嘴角一起抽搐了一下。
寇季对为首的宦官道:“能让我跟刘亨说两句吗?”
为首的宦官道:“还请寇经略快一些,奴婢们赶着回去复命。”
寇季点点头,走到了刘亨身前,蹲下身,咧着嘴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何官家会如此惩处你?”
刘亨有些心虚,含糊的道:“四哥别问,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寇季嘴角又抽搐了一下,“那我不管你了。”
刘亨猛点头。
寇季起身退到了一边,吩咐人封了门,免得橫山军的将士撞见了刘亨出丑。
宦官们手持着水火棍,开始行刑。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在西夏左厢神勇军司衙门里回荡。
刘亨咬着牙,忍着痛,一言不发。
宦官们打了没多久,刘亨的屁股出血了。
寇季看着于心不忍,但却没有开口阻止。
赵祯能派人千里迢迢来杖责刘亨,说明刘亨犯的错真的不小。
刘亨自己也默认了赵祯的杖责。
可见在刘亨心里,也认为自己犯的错,该打。
宦官们又打了一会儿,刘亨的屁股已经被打烂了。
宦官们抹了抹汗,继续打。
直到打出了两朵血梅花出现,宦官们才停下手。
宦官们打完了刘亨,取了一块白绢,将刘亨屁股上的梅花印下,小心翼翼的收了回去。
寇季在宦官们打完了刘亨以后,主动上前,施礼道:“多谢手下留情!”
宦官们赶忙摆手。
“不敢不敢……”
寇季命人准备了一些钱财送给宦官们,宦官们却推辞了。
他们打完了刘亨,也没有停留,跨马离开了西夏左厢神勇军司衙门。
寇季在他们走后,凑到了刘亨面前,感叹道:“你得谢谢他们,我送的礼他们不敢收,你回头派人去送一份礼。”
刘亨果断点头。
宦官们看似将刘亨的屁股打的血刺呼啦的,但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寇季和刘亨都见过宫里的庭杖。
十杖内,得养个七八天。
二十杖以内,得养一两个月。
三十杖以上,不是半身不遂,就是死。
刘亨挨了可不止三十杖。
宦官们看似将刘亨打的十分惨,可寇季和刘亨二人心里都清楚,那只是皮外伤。
宦官们一个个边打边抹汗,那不是出力出的太多的缘故。
而是在留力的同时,还要打出梅花,费了心神。
寇季蹲在刘亨眼前,认真的道:“此处没有外人,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惹恼的官家?”
刘亨闭着嘴,咬着牙没有说话。
寇季皱眉道:“连我也要瞒吗?”
刘亨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敢欺瞒四哥……其实我也没惹恼官家,我就是在你遇刺的时候,派人向汴京城里传了一封信,说你生死不明。”
寇季愕然的瞪大眼。
刘亨见寇季脸色十分的难看,赶忙道:“但我在时候,有派人向汴京城送信,告诉官家,你性命无忧。”
寇季神色缓和了几分。
刘亨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只不过用的是六百里加急……”
寇季眼睛再次瞪大,惊愕的道:“第一次用的是八百里加急?”
刘亨缓缓点头。
寇季抬手,重重的在刘亨屁股上拍了一下。
刘亨疼的如同杀猪般叫喊。
“你该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寇季恼怒的喝斥道。
刘亨苦笑道:“只不过是害官家担心了两日而已,又没酿成什么大祸……”
寇季恶狠狠的瞪了刘亨一眼,“你等死吧!”
说完这话,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