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绥德城。
不久以后就会抵达银州。
同时,汴京城以北的所有兵马也在往银州汇聚。
寇季和刘亨二人得到这个消息,那是面如死灰。
寇季想尽办法,終于在赵祯、寇准二人到了银州之前,病倒了。
刘亨虽然洗去了屁股上的金疮药,可他的伤口还是缓缓的愈合了。
“官家到银州城了……”
刘亨一脸幽怨的盯着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寇季,声音低沉的说。
寇季躺在床榻上,脸色发白,虚弱无力的道:“那你带着人去银州见驾吧。”
刘亨盯着寇季,咬牙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寇季瞥了刘亨一眼,没好气道:“你没看见我病了吗?”
刘亨咬牙道:“御医说了,你的病,不重,一贴药就好。”
寇季一脸认真的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对人有大害。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刘亨盯着寇季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遭罪?”
“忍心!”
寇季淡淡的说。
刘亨脸一下耷拉下来了,一脸苦涩的道:“能不能不去银州?”
寇季愕然的盯着刘亨,“你见过那个当臣子的,等着君王求见的?”
刘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眼见寇季死活也不肯去银州,他就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
刘亨失魂落魄的出了房门。
刘亨刚出房门,就看到了陆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刘亨疑问道:“发生了何时如此慌张?”
陆铭一边往房里跑,一边快速的道:“老太爷提着刀杀过来了。”
刘亨闻言一愣。
房里的寇季听到这话,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窜出了房门。
“快!去找两匹马!”
寇季光着脚出现在了房门外,急声吩咐。
寇季原以为寇准会待在银州城内等着他去拜见,却没料到寇准到了银州城以后,没有停留,主动杀过来了。
赵祯瞒着寇准,很有效果。
寇准担忧了一路,不曾流露过哀伤。
但是到了银州边界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不敢入银州。
生怕进入到银州,就看到寇季的尸骸。
寇准硬着头皮进了银州,到了银州城内,见银州城内的百姓们喜气洋洋的,有些疑惑,稍微打听了一下后,得知了寇季拿下了夏州等地,得知了寇季给百姓们分了地。
也得知了寇季虽然遭遇了刺杀,但是并没有性命之忧。
寇准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他是又羞又怒。
他又不好去找赵祯撒气,就只能将所有的账算到了寇季头上。
他也等不及寇季前来银州拜见他,提了一柄刀,带着老仆杀向了夏州。
声称要砍了寇季这个欺君之臣。
寇准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夏州城,打听了一下寇季所住的地方以后,气势汹汹的就杀了过来。
……
西夏左厢神勇军司内。
寇季、刘亨二人慌张的找到了两匹马,跨在马背上就往外冲去。
二人急匆匆的冲到了衙门门口,就看到了寇准须发皆张,持刀而立。
二人见到了寇准,吓了一跳,齐齐勒马。
不等二人开口。
寇准就冷冷的道:“两位一个是经略使一个是国公爷,出门怎么也不带个随从,若是两位遇刺了,那朝野恐怕都要震动。
搞不好官家还会亲临,老夫也得坐陪。”
寇季和刘亨二人一脸尴尬。
他们二人想逃,被寇准堵了个正着,如今逃是逃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两位还不下马,是打算让老夫过去给你们当垫脚石吗?”
寇准再次开口,语气更冷。
寇季和刘亨赶忙跳下了马背,齐齐躬身施礼。
“祖父!”
“寇公!”
寇准盯着二人,咬牙切齿的道:“都好得很,生龙活虎的,很不错!”
寇季尴尬的笑道:“祖父,孙儿……”
不等寇季把话说话,寇准怒目一睁,怒喝一声。
“老夫砍了你们两个欺君罔上的奸佞!”
话音落地,寇准挥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