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道:“国之大贼,人人得而诛之。”
赵祯抿了抿嘴道:“朕听说,他们中间也有不少仁人志士,只是在我大宋郁郁不得志,所以才投了西夏。”
寇季沉声道:“我大宋不得志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为何别人不叛逃往西夏,唯独他们逃到了西夏?他们若只是为了谋生,逃到了西夏,担任个闲散官员,我也能容忍。
可他们逃到西夏谋生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还帮着西夏人在边陲为祸。
更不有不少鼠辈,在西夏大肆的诋毁我大宋,所言所书,不尽不实。”
赵祯缓缓点头,面色冷峻的道:“若真是如此,那朕也容不下他们。我大宋没能重用他们,是朝廷的错,是朕的错。
他们即使逃到了西夏,帮着西夏人做事,朕也能体谅他们一二。
可他们诋毁我大宋,拿一些不尽不实的话,抨击我大宋,朕就不能容忍。”
“这一类人,忘了祖宗,该杀!”
陈琳突然开口插话,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赵祯看向了陈琳。
陈琳赶忙道:“奴婢有罪,奴婢不该随意插嘴。”
赵祯眯着眼道:“朕倒是觉得你说的有理,他们该千刀万剐。”
陈琳陪着笑脸道:“官家不怪罪奴婢就好。”
赵祯摇了摇头,看向了寇季,疑问道:“朕还有什么能做的?”
寇季思量了一下,笑道:“找西夏敲竹杠!”
赵祯一脸愕然。
寇季笑道:“臣手下的兵马在攻打西夏,官家带了数十万兵马到了西北,却没有动西夏。西夏人可能会以为,官家是在震慑他们,只要他们求饶,官家就会放过他们。”
赵祯狐疑道:“他们会这么蠢?”
寇季笑道:“总归是一线生机,西夏人即便是不信,也会想办法抓一抓。毕竟我大宋七八十万兵马兵临西夏,西夏随时有被覆灭的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官家向他们流露出,只要他们求饶,就放他们一马的感觉。
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向官家服软。”
赵祯思量了一会儿,看向寇季,笑道:“敲一下,兴许会有惊喜呢?”
寇季笑着点头。
赵祯脸上的笑容更胜,感慨道:“朕总算有那么一点当宗主国皇帝的感觉了。”
以往的大宋,虽然以宗主国自居,藩属们也承认大宋是宗主国。
可大宋在面对藩属的时候,总是陪着笑脸,送着厚礼。
即便是如此,那些藩属们,对大宋也不恭谨。
不少藩属还两面三刀,在依附大宋的同时,还依附辽国。
如今不同了,大宋不再厚待藩属,反而用兵锋招待藩属。
藩属们对大宋,那是恭谨的很。
一些藩属为了向大宋表明诚意,还切断了跟辽国的交往。
比如青塘。
青塘在切实的感受到了大宋真的将他们当成了盟友、当成了藩属以后,果断切断了跟辽国的交往。
青塘一点儿也不怕辽国。
不是因为青塘已经强到了不惧怕辽国。
而是青塘距离辽国太遥远,青塘赞普角厮罗就是每天去一封信,问候辽皇耶律隆绪徐全家,辽皇耶律隆绪也只能干瞪眼。
因为辽皇耶律隆绪,不可能绕过大宋疆土,绕过西夏疆土,对攻打青塘。
寇季听到了赵祯的感叹,笑着道:“我大宋自然是宗主国。”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笑过以后,赵祯请寇季一同用膳。
在席间,赵祯有意无意的向寇季透露,让寇季想办法带他去战场上晃荡。
寇季装聋作哑,不敢答应他。
在寇季下去休息的时候,赵祯盯着寇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朕苦练武艺多年,却无用武之地,可悲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