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所以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慌乱。
真要是查到了我曹家有人喝兵血,就交给朝廷处理。
是打是杀,由朝廷决定。
我曹家的闺女如今是官家的枕边人,莫要因为我们的过错,让官家冷落了她。
我曹家能否三代富贵,还得看她。
你去拜访拜访寇季,多跟寇季聊聊,少跟潘夙来往。”
说完这话,曹玮便不再多言,继续闷头开始松土。
曹佾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回过了神,他盯着曹玮神色复杂的道:“四伯,如今我曹家隐隐被推举为武勋之首。纵然我们想忍痛割肉,其他武勋们也不会答应的。”
曹玮头也不回的道:“我曹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作主了?”
曹佾咬牙道:“就怕他们不厌其烦的上门来找。”
曹玮略微一愣,沉吟道:“我突然想起,寇公邀我到文昌学馆内教书。你回头派人去看看,看看文昌学馆内的武科校舍建的如何。
若是还没有建好,你就派些人过去帮忙。
过两日我就搬到文昌学馆去住。
到时候有人来找,你就让他们到文昌学馆找我。”
曹佾闻言,心中的担忧尽去,脸上还带着一些哭笑不得。
曹玮往文昌学馆内一躲,武勋们还真没办法找上门。
有寇准等一众辞仕的老臣,以及一众大儒坐镇,武勋们跑到文昌学馆内去,就是去自找麻烦。
寇准等人若是撞见了他们,一定会破口大骂。
事后寇准等人会不会告状先不说,一顿骂是跑不了的。
曹玮躲在文昌学馆内,算是彻底的躲开了这一次的风波。
曹佾向曹玮的背影一礼,退出了曹玮的兰园,吩咐了人去文昌学馆探听消息以后,又备上了一份厚礼,赶去了寇府别院。
曹玮在曹佾走后,放下了手里的锄头,低声嘟囔,“一帮子蠢货,早干嘛去了,官家在兴庆府,将北疆大部分的兵力分配到了自己的亲信手里的时候,你们不阻止,现在跳出来有什么用?
如今我大宋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寇季和官家手里握着。
我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乖乖的任人宰割就是了,非要跳出去送死。
官家并非嗜杀之人,寇季也非屠夫。
他们已经摆出了不会赶尽杀绝的姿态,还闹?嫌死的不够快?”
顿了顿曹玮长叹一声,“武勋当中,不止我曹玮一个聪明人。能看出问题关键的人,恐怕有很多。之所以在知道了问题的关键以后还闹,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可你们不甘心又能如何,高家这个例子难道不足以让你们警醒吗?”
曹玮说完话以后,已经没了继续伺候花草的心思,提着短锄,出了兰园。
曹玮出兰园的时候,曹佾已经备上了厚礼,准备出门。
曹佾出了门,坐上了马车,一路晃晃荡荡的到了寇府别院门口。
寇府的门子认识曹佾,所以并没有将曹佾拦在门外,而是迎着曹佾到了寇府偏厅。
曹佾在偏厅里坐了没多久。
寇季就出现在了偏厅,曹佾赶忙起身施礼。
寇季笑着道:“自家人,不必那么客气,坐下说话。”
曹佾点点头,坐在了座椅上。
寇季笑道:“听说你最近跟潘夙走的很近。”
曹佾噌一下起身,看着寇季,一脸尴尬的道:“四哥……我……”
寇季摆摆手,失笑道:“行了行了,不必紧张,坐下说话。我又不是什么霸道之人,也不是什么偏执之人。你曹佾能跟我做兄弟,自然也能跟别人做兄弟。
我从没想过,也从没说过,我的兄弟就不能跟其他人称兄道弟。
你和潘夙从小一起长大,认识的时间可比我们长,你们互相走动,那也是应该的。”
曹佾听到了寇季的话,神色更尴尬了,他对寇季抱拳道:“四哥坦诚待我,我却险些听信了别人的话,跟四哥作对,实在是……”
寇季不等他话说完,就打断了他,道:“行了,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你曹府家大业大,我寇府亦是如此。
处在你我这种位置上,牵扯到了利益问题,也很难为了私情,做出巨大的让步。
官家推行的政令,对曹家确实不利。
你为了维护曹家的利益,跟潘夙坐在一起协商,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