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宋锻造的铁甲来冒犯大宋,寇季一点儿也不担心。
等四邻有那个胆子和实力敢跟大宋叫板的时候。
寇季就可以考虑贩卖火器给他们了。
到时候用火器狠狠的捶打他们一番,让他们看到火器的厉害。
然后用倒卖铁甲的方式,继续从他们身上抽血。
“我是不是对他们太残忍了?”
寇季在将自己的全盘计划梳理了一遍以后,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寇季的感叹声刚落。
他坐着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不等他开口询问,一个人影就钻进了马车。
寇季定睛一瞧,“王公?”
王曾上了马车,大马金刀的往哪儿一坐,开口道:“卖出去了多少?”
寇季装傻充愣的道:“什么卖出去了多少?”
王曾瞪起眼,喝道:“别在老夫面前装傻,你跟官家在垂拱殿内演戏,目的是什么老夫可一清二楚。你们就是瞧着人家人傻,所以想狠狠的坑人家一笔。”
寇季正色道:“王公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使臣,怎么可能会是傻子?”
王曾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寇季说话。
寇季继续道:“人家好歹也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可是礼仪之邦,应该以礼相待,怎么能说人家傻呢?”
王曾瞪了寇季一眼,“别跟老夫装腔作势,快说。”
寇季突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王曾喝道:“你以为老夫愿意知道这些肮脏事啊?老夫前来询问此事,也是为了方便户部衙门和兵部衙门记录。”
寇季闻言,没有再卖关子,干巴巴的道:“皮甲一万五,刀三千,长枪一千,弓弩五百。”
王曾愣愣的盯着寇季,喝道:“你疯了?”
寇季不悦的道:“我没疯!”
王曾嚷嚷道:“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冤大头,你才卖出去这么点东西?就这么一点东西,也值得你一个枢密使亲自下场,你也不怕丢人?”
寇季不满的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王曾破口大骂道:“你有个狗屁用意,你知不知道,龙神二卫和虎翼两军换下的军备,放在兵库里,都快生锈了?
你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冤大头,不知道把更贵的铁甲卖给他们,反而卖给他们一点不值钱的皮甲。”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我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说完这话,寇季将他抬高铁甲的想法告诉了王曾。
王曾听完了寇季的话,愣了好久。
“如此说来,老夫是冤枉你了?”
寇季没好气的道:“不然呢?你着急着将我们兵库里的铁甲卖出去,那皮甲倒是怎么办?布甲到时候怎么办?岂不是浪费了?
我们先给他们营造出一个铁甲难得的气氛。
然后用铁甲钓着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吃下我们的皮甲和布甲。
等我们的皮甲和布甲卖完了,再卖铁甲。”
王曾思量了一下,沉声道:“我大宋兵库里的皮甲和布甲可不少,交趾能吃得下?他们吃下了我大宋的皮甲和布甲以后,还能吃下我大宋的铁甲?”
寇季淡淡的道:“交趾可比您想象的富裕。”
王曾哼声道:“可他们没那么多人。”
寇季瞥了王曾一眼,“老少齐上阵,不就有了?”
王曾鄙夷的道:“你心真黑……”
寇季翻了个白眼。
王曾没有理会寇季的白眼,他在鄙夷过了寇季以后,略微思量了一下,对寇季道:“交趾真要是老少齐上阵的话,安南军未必顶得住。
你身为枢密使,应该帮一帮安南军,多帮他们弄一些人。”
寇季瞪了王曾一眼,道:“你更心黑……”
王曾大义凌然的道:“安南军乃是我大宋兵马,老夫身为大宋之臣,向着我大宋兵马说话,难道不对?”
寇季突然不想跟王曾讲话了,老家伙干坏事干的都大义凌然的,他实在无言以对。
王曾了解清楚了交易的细节以后,就没有在马车上多待。
王曾走后,寇季坐着马车回到了府上。
寇季回到府上没多久,寇季要卖给交趾的皮甲等物,就被运出了兵库,悄无声息的运往了邕州。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除了几个知情人外,剩下的人都被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