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发以后,到了府外。
府上的马夫早已准备好了马车。
寇季坐上了马车以后,就直奔张知白的府邸。
到了张知白府邸门口,就看到一些藏头露尾的人在张府门前四处观望。
大概是一些收消息的,以及好事之人。
寇季在抵达张知白府邸门口前,掀开了马车帘子,对着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喝了一句。
“滚!”
躲在暗处张望的人,看到了寇季的面孔,一个个吓了一跳,纷纷逃离了张府门口。
寇季到了张府门口,下了马车。
就派马夫上去敲门。
经过了通禀以后,张府的门房引领着寇季到了张府正堂。
寇季正堂里坐了没多久,张知白就出现在了正堂里。
张知白脸上并没有太多负面的神情,似乎昨夜跟人私通的女子,不是他的小妾。
寇季在张知白坐定以后,对张知白一礼,然后开口问道:“张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知白叹了一口气,道:“栽赃嫁祸!”
寇季追问道:“那你府上的女眷是如何离开府邸的?”
张知白叹气道:“此事怪我!官家赐给我的姬妾,我又养不起,所以将她们当丫鬟用。她们担当着我姬妾的名头,但在府上只是一个丫鬟。
我总不可能一直盯着府上的丫鬟吧?”
寇季缓缓点头。
张府的情况他了解一些。
知道张知白为官清廉,养不起那么多姬妾,所以将宫里赐下的姬妾,当成了丫鬟用,有时候还会送一些给同僚。
互赠丫鬟、姬妾,在大宋朝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丫鬟、姬妾,在权贵府上几乎没有多少地位。
张知白一个参知政事,自然不可能在意一个丫鬟。
“哎……春儿那个丫头,在府外撞见了一个俊俏的后生,一见倾心,昨夜她就是被那个俊俏的后生给骗出了府。
过了一夜,她就成了一具尸骸。
老夫也就成了一个靠着妾室养家的无用之人。”
说到此处,张知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容。
寇季沉声问道:“那个俊俏的后生抓到了吗?”
张知白点点头,沉声道:“抓到了,也审问了一番。他声称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将春儿骗出府,骗去姑子庙。”
“给他钱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府上的仆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尸骸。”
“……”
寇季冷声道:“你才刚刚在朝堂上奏请了罢黜天下道官,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们动手还真快。
只是他们不该拿你的名声做文章。”
张知白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有预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寇季冷哼道:“那我们就静静的看着,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等他们闹够了,就是我们动手收拾他们的时候。”
张知白缓缓点头道:“到时候你可别留手,不然老夫这污名就白担了。”
“我不会留手。”
寇季正色道。
他急急忙忙赶到张府,就是害怕张知白因为名声受污的事情,一蹶不振。
看到张知白一如既往的冷静,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那些人拿张知白的名声做文章,确实戳到了张知白的痛楚。
但他们却小逊了张知白。
张知白并不是那些腐儒,他固然在意名声,但绝对不会为了名声拼上性命,也不会因为名声一蹶不振。
寇季到了张府以后,就没有再离去。
他在张府上陪着张知白,打算看看那些人还会闹什么妖。
寇季在张府上待了一夜。
翌日。
张府的正堂顶上,多了一层金沙。
民间多了一则,张知白有帝王之相,张府乃是帝王所居之处,所以才会天降金沙的传言。
……
第三日。
张府屋角的首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琉璃质的首头。
张府的家犬头上,多了两个似是而非的角。
一取就掉的那种。
……
第四日。
张府上什么也没发生。
但刑部尚书府上却出了事情,刑部尚书那个八旬的老母,突然晕厥了过去。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