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知。
寇季没有言语,迈步走到了那一堆已经被清查过的账目前,仔细翻阅了起来。
寇季足足翻阅了一个时辰的账目,才弄清楚大相国寺为何能敛如此多的钱财。
大相国寺就像是一个貔貅,只进不出。
平日里用的粮食,都是大相国寺田地里自己产的。
柴米油盐一类的,大相国寺的人也不需要出去采买。
汴京城内的那些权贵家的香客,都会四时供奉上这些东西。
大相国寺内的僧众数量有限,所以大相国寺产的粮食、还有香客们送上的那些柴米油盐,大部分都被他们发卖了出去。
大相国寺在汴京城内的那些铺面,没有一间是租出去的。
都是大相国寺的人在经营,贩卖的都是大相国寺内的粮食、柴米油盐。
有时候香客在大相国寺经营的粮行卖了东西,送到了大相国寺,大相国寺内再拿出来卖,如此往复三五次,等东西有些发陈的时候,大相国寺会低价出售给百姓。
如此往复几次,大相国寺用一样东西,赚了好几次的钱。
单单是那些粮行,每年要为大相国寺贡献一大笔钱。
此外,大相国寺提供给香客的香、斋菜,价格都十分高昂,往往一碗素面,就敢对外收几百个大钱。每一岁也能为大相国寺赚取一大笔的收入。
汴京城内那些权贵家的香客,添香油钱,给大相国寺送东西的时候,几乎是毫不顾忌的往外撒。
再请一尊佛像,开个光什么的。
花费在大相国寺内的钱财就更多。
这些收入加起来,又为大相国寺赚取了一大笔钱。
大相国寺赚的最多的,还是印子钱。
几百万贯钱财在外面滚一滚,就能多三五成。
所以,每一岁大相国寺各项收入加起来,就已经是一笔巨款。
大宋问鼎天下到现在已经五十多年。
大相国寺也跟着赚了五十多年钱。
五十多年积累下来,自然就成了一个庞大的数字。
寇季在看过的账目以后,踱步到了老僧面前,“我一直都知道贵寺富裕,只是没料到贵寺居然富裕到了这个地步。”
老僧面如寒霜,一言不发。
寇季并没有因为老僧一言不发就放过他,他盯着老僧道:“你们在收印子钱的时候,没少作恶吧?开封府许多逼人还债,闹出人命的无头公案,应该可以找到元凶了。”
老僧面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寇季却没有搭理他,而是吩咐身后的人道:“去开封府,让开封府权知府带人过来查一查此事。顺便派人去催一催一字交子铺的人,让他们尽快将大相国寺的钱财送过来。
等一字交子铺的人将大相国寺的钱财送过来以后,就打开大相国寺的山门,放那些百姓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这佛门清净之地,到底清不清净。”
“寇季!贫僧已经向朝廷献上了所有钱财,你还想怎样?”
老僧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寇季冷哼一声,“想让我给你们大相国寺留脸,掩饰你们做下的丑事?你想得美!你们派人去污张知白名声的时候,可有留手?
你们对付一个清正廉洁的人,尚且没有留手。
我对付你们这些肮脏之人,凭什么留手?”
老僧张嘴要辩驳,就听寇季冷笑道:“别告诉我,张知白府上发生的事情跟你大相国寺没关系。你大相国寺能在汴京城内敛财如斯,下面帮你们做事的人,恐怕早已超过了千人。
汴京城内其他庙宇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们应该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张府的事情即便不是你大相国寺所为,你大相国寺也是知情者之一。”
老僧听完了寇季的话,哑口无言。
老僧也是一个善辩的人。
可站在那海量的钱财面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寇季见老僧不再言语,便没有再开口。
他一直等到一字交子铺的人将大相国寺的钱财送到了以后,就吩咐人将那些钱财堆放在一处,派遣了重兵守护。
然后又吩咐户部的官员将大相国寺所有钱财和产业列了一个清单,张贴在了大相国寺寺门口。
随后,寇季吩咐人打开了大相国寺的门户,让汴京城内想进入大相国寺内的百姓,随时随地能进入到大相国寺内。
百姓们在寇季率领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