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回应了种世衡的话。
在种世衡话音落地以后。
勒河上有处,突然涌出了一道洪流。
洪流挟裹着一些木料,奔腾而下。
正在渡河的黑汗兵从中间被切成了两段。
一些在河中惊恐的大叫的黑汗兵,直接被水冲走了。
紧接着,就看到了上有的河面上出现了一排排木头扎成的筏子。
筏子上站满了人,他们手里拿着火枪,齐齐的对准了河两岸的黑汗兵。
在最前面的筏子上,站着一位老将,老将手里握着一柄重弓,弓上搭着一支重箭。
“嗖~”
在临近了黑汗兵以后,老将松开了弓弦。
重箭飞奔而出。
坐在筏子上的兵马在重箭飞出以后,纷纷开枪。
一时间河面上枪声大作。
河两岸的黑汗兵四处逃窜。
“埋伏!”
“宋兵有埋伏!”
“……”
黑汗王玉素甫眼看着手下的兵马乱成了一团,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回答他的是种世衡下令冲锋的声音。
河面上飘荡着的筏子上,坐着的是大宋兵马。
他们配合着种世衡,两面夹击留在河东岸的黑汗兵。
黑汗兵在夹击下四处逃窜。
逃不了的干脆在跪在地上选择了投降。
黑汗王玉素甫只能在河西岸干巴巴的看着。
河面上的大宋兵马,漂浮到了黑汗兵渡河的地方以后,纷纷甩着钩锁,勾中了河岸边的石块等物,然后拉着筏子飘荡到了河岸边,冲上去杀起了黑汗兵。
一场长达两个多时辰的杀伐过后。
河面上的大宋兵马成功和种世衡率领的兵马会师。
种世衡和老将见面,齐齐跳下了马背,奔到了近前,熊抱了一下。
老将在抱过了种世衡以后,哈哈大笑着道:“我在上游等了这群兔崽子足足一个月,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呢。”
种世衡笑着道:“你是怕我打不过他们,害你在此地白蹲一个月吧。”
老将大笑着道:“没有的事……”
种世衡摇头一笑,没有拆穿老将的谎言。
老将正是寇季从邕州调迁过来的陈尧咨。
他手下率领的是邕州的五万永字头禁军。
他在赶到了河西以后,寇季和种世衡商量了一下,就吩咐他带着人悄悄的沿着玉门关以北的沙漠,抵达了勒河上游。
然后在勒河上游建坝蓄水,准备借着水力给黑汗兵一个迎头痛击。
黑汗兵数量庞大,单凭战场上不断的交锋,很难将他们一举击溃。
想要彻底打败他们、打残他们,除非有数量庞大的禁军,或者是借助水火之力。
寇季调遣不来数量庞大的禁军,就只能借助水火。
种世衡坚壁清野的时候,将玉门关外的树木砍伐了一个干净,所以火力没办法借助。
能借助的只有水力。
刚好,瓜州和沙州交界的地方有一条勒河。
他们刚好可以借着勒河布局。
种世衡三人原以为要将敌人驱赶到勒河,少不了要跟敌人硬碰硬的打几场。
却没料到,敌人为了让他们染上瘟疫,居然主动往勒河撤退。
主动钻进了埋伏圈。
然后,就变成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黑汗王玉素甫,以及一些黑汗将领,率先渡河。
仅留下了一部分的小统领在河东岸指挥兵马渡河。
所以河东岸的黑汗兵,几乎可以说是群龙无首。
面对突然袭击,面对数十万兵马两面绞杀。
他们除了逃跑,就是投降。
种世衡眼看着手下的兵马四处奔跑着在抓俘虏,忍不住感慨道:“黑汗王玉素甫简直就是一个猪脑子,他带人渡河的时候,也不注意一下河面上的水位下降了不少,也不思量思量是不是存在着埋伏。”
陈尧咨听到了种世衡的话,哈哈笑道:“不是玉素甫蠢,而是因为他一直堵在玉门关外,根本没料到我们的兵马会出现在他背后。
更重要的是,我在堵水的时候,并没有将水堵死,只是堵了一部分。
水位固然下降了,可并没有干。
依然保持着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