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听到了失望的答案。
“回来了!”
张知白抹着泪,顺手将手里的捷报递给了问话的朝臣。
朝臣们纷纷冲上前,争相观看。
看完了捷报,看清楚了捷报上那鲜红的印玺以后。
又一个朝臣陷入到了笑着流泪的癫狂当中。
当捷报在朝臣手里传遍的时候。
所有朝臣陷入到了笑着流泪的癫狂当中。
赵润坐在垂拱殿内,望着垂拱殿外那些之前吵的面红耳赤的朝臣,此刻一起笑着流泪,十分不解。
他现在还没扛起家国重担。
所以并不明白一帮子吵的凶悍的朝臣,为何会突然停止吵架,还凑在一起笑着流泪,像是一个个小孩子似的。
是的,他们笑着流泪,像是一个个小孩子。
……
“吕夷简,今天本御史高兴,就不为难你了。让你府上的人送十斤上好的梨花白过来,本御史可以三天不为难你。”
“滚……要喝到府上喝,别说十斤了,三十斤都有,不醉不归。”
“同去同去……”
“等等,吕夷简有结党营私之举,我先记下……”
“滚……”
“哈哈哈……太不容易了……”
“是不容易……几十年了,终于回来了……”
“……”
朝臣们凑成了一堆,说着玩笑话,抹着眼角的泪,吆喝着离开了垂拱殿。
独留下了赵润一个人坐在垂拱殿内一脸懵逼。
这群老家伙们是罢朝了吗?!
赵润心里想着。
……
随着吕夷简等人出了皇宫。
燕云归宋的消息也彻底传遍了汴京城。
汴京城全城轰动。
诸如寇准等一些辞仕的老臣,双眼垂泪,大声狂笑,纵情高歌,大呼不枉此生,大呼不负皇恩,大呼死也可以瞑目了。
文人墨客在酒楼里醉酒高歌,歌功颂德。
他们所写的所有诗词歌赋,总结下来,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那就是‘大宋威武,大宋霸气’。
百姓们披红挂彩,一片欢庆。
当然了,最璀璨夺目的还是武臣们,以及武臣们的家眷。
那一个个出了门,都是挺直了腰板,仰着头看人。
流水席等常规的欢庆方式,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们的狂欢的欲望。
樊楼里。
几个年龄幼小,身份贵不可言的小家伙,占据了樊楼最好的雅间。
耳听着樊楼大堂内嘈杂的声音。
“燕云回来了,可真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我有个二祖父,七十年前迁去了燕云,再也没见过面。我祖父临死的时候,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直言死之前也不能见他一面。”
“兄弟,别伤心,以前咱们辽人强势,咱们不敢出去。如今辽人没了,咱们可以放心的过去。
你回头就打点一下行囊,北上去寻亲。
若是寻到了,就将老人家的骨骸接回来,埋在你祖父身边,也算是全了你祖父临终的心愿。”
“同去……我祖父,我大伯,我爹,我长兄,皆死在了燕云战场上,我也要去寻回他们的骸骨,以全孝道。”
“……”
“我们能去燕云,迎回亲人的骸骨,全都是因为曹公能征善战,打退了辽人。”
“不对不对,据说此次能打的辽人狼狈逃窜,是小寇公造出的火器之功。”
“小寇公,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何意?”
“非人哉!”
“额……你在辱骂小寇公?!你怕是出不了樊楼了。小二,关门,今日某家要跟这厮好好理论理论。”
“兄弟且慢动手,我的意思是,小寇公翻云覆雨,有神仙之能,并非诽谤小寇公。”
“这还算句人话……就冲着你这句话,今天这顿酒,某家请了。”
“……”
“还是我请吧。”
雅间里,一个少年探出了脑袋。
大堂里的汉子们一愣,抬眼一瞧。
有人认出了少年,没有吭声。
有人不认识少年,也没有吭声。
少年招了招手,一个长随递给了少年一个箱子。
“冲你们刚才那番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