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老家伙一定会为难我们呢?
为什么不是官家用法子对付我们呢?”
张知白翻了个白眼道:“给曹玮封王,可是官家自己提出来的。朝臣们中间有五成人奏请给曹玮封王,符合官家的心思。
官家不满的只是朝臣们不怀好意,奏请给寇季封王的事情。
在官家没有给曹玮封王之前,他不可能用法子平息了封王的热议。
眼下朝堂上的争论,多半都是官家怂恿的。
官家要是真的下令不让朝臣们再议论此事,谁敢违背?
所以官家就算要用法子对付人,也只会对付我们其中一部分人而已,不会对付我们全部。
刚刚下朝的时候,官家看着我们的眼神不对,他看着我们所有人,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这就说明我们所有人都有麻烦。
这种时候,能给我们找麻烦的,只有寇公和曹玮。”
吕夷简听完了张知白的分析,咬了咬牙,“那我们出宫以后躲一躲吧。那两个老家伙,我们惹得起,但是后果我们承担不起,所以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张知白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就要趋利避害。
不能硬着头皮硬刚。
硬刚的话,不仅得不到半点好处,还容易惹一身麻烦。
朝臣们说说笑笑的出了东华门。
刚出了东华门,就看到了东华门外,金水桥头的两道身影。
朝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番,几乎都看出来了,曹玮和寇准二人坐在金水桥桥头,明显来者不善。
朝臣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过桥的。
吕夷简和张知白到了以后,朝臣们瞬间将两个人围了。
户部尚书陈尧佐沉声道:“吕相、张相,这二位恐怕是来者不善。”
吕夷简脸色有些难看的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吕夷简和张知白刚刚还议论着避开他们两个的,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快就出现了,还堵在了金水桥桥头。
大有一副谁过桥就给谁难堪的架势。
“现在怎么办?”
有人皱着眉头,开口疑问。
有人不满的嘟囔着,“倚老卖老,太糊来了。”
吕夷简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瞎说大实话的家伙。
那人赶忙闭上了嘴。
真要把曹玮和寇准得罪死了,那曹玮和寇准就敢玩死他们。
吕夷简阴沉着脸道:“让你们别盯着曹玮和寇季,你们非不听。以曹玮的功劳,封个王又如何?
他已经行将就木,难道他有了王爵加深,就能威胁到你我,威胁到朝廷?
还有,官家只是给曹玮封王,又没说给寇季封王,你们又牵扯上寇季作甚?
真当人家人在边陲,就拿你们无可奈何了?
人家有一个两次总摄国政的祖父。
人家祖父位极人臣的时候,你们中间一些人还没有步入仕途呢。”
说到此处,吕夷简咬起了牙,沉声道:“寇老西动刀子杀人的时候,朝野上下的官员,没一个扛得住的。”
吕夷简一番话说完,有人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有人却不敢苟同。
“吕相,我大宋不允许有活着的异姓王出现,这是祖制。此例不可开,一旦开了,以后我大宋还不知道要冒出多少异姓王。
到时候满朝的异姓王,又哪有你我说话的份儿。
到时候异姓王就会代替昔日的皇亲国戚、将门武勋,成为大宋的新害。
所以此例不可开。
至于奏请为寇季封王,那也是为了朝廷考虑。
寇季如今的功劳,已经大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
我们借着为寇季封王,警醒一下官家,警醒一下世人,很有必要。
寇季若是识趣,就应该在班师回朝以后,主动隐退。
如此一来,对朝廷、对官家、对他、对我们都好。”
一个御史正色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朝廷绝对不能有活着的异姓王出现。
奏请为寇季封王,只是为了提醒赵祯,提醒世人,寇季已经到功高盖主的地步。
继续让寇季留在朝堂上,迟早会成为大宋一害。
寇季就应该急流勇退,如此对所有人都好。
吕夷简、张知白等许多人听到了此话,一起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