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了眼,“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需要我将所有的俘虏拉出来一个一个数吗?”
为首的将士缓缓底下了头,坚定的道:“卑职问心无悔。”
寇季笑了,“你还真是蠢的可以。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死扛。你是不是觉得,高处恭和朱能二人此次缴获的俘虏那么多,他们自己都没清点清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对不对?”
寇季脸色一冷,“去俘虏营,将你的人带出来。”
寇季也没指什么人。
但在他话音落地以后,从他身后走出了一个柔柔弱弱的中年,对着寇季拱手一礼后,赶往了俘虏营。
那个为首的将士,两股开始微微打颤,双肩开始抖动,但是他却咬着牙,没有松口。
当寇季身后的那个中年,从俘虏营带出了四个人,出现在了寇季面前的时候。
“噗通……”
“噗通……”
守俘虏营的将士,一个两个的栽倒在了地上。
有人甚至开口喊道:“寇枢密饶命,小人知错了!”
然后,为首的将士依旧咬着牙。
寇季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有让武德司的探子当中说出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
寇季只是对着那些求饶的将士们冷冷的道:“你们记住,你们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你们校尉是个蠢货!”
此话一出。
那些守俘虏营的将士们齐齐看向了为首的将士。
为首的将士依旧一言不发。
他知道他死定了,所以求饶没用。
他也不想求饶,不想服软。
因为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软弱。
“拉下去,砍了!”
寇季冷冷的吩咐了一声。
当亲从官带着人将守俘虏营的将士们架起来以后,他们终于崩溃了。
他们纷纷指着为首的将士破口大骂。
为首的将士咬着牙,猛然抬起头,指着那些正跪在地上的守粮草的将士,“我们之所以失职,是因为他们送了酒给我们。
我们得死,他们也得死。”
寇季冷哼了一声,“他们能活,因为他们知道主动认错。”
为首的将士终于绷不住了,他盯着寇季怒吼道:“酒是他们给我们的,让我们犯错的是他们,为什么我们得死,他们却能活?!
为什么?!”
寇季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一仓的粮食,斩了你们?留着你们,你们可以帮我抢十仓,杀了你们,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这个人,对自己人很少赶尽杀绝。
只要知错能改,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他们认错了,我到了以后,他们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承认了错误。
你呢?
你先是派人去同僚处每人借了百十个俘虏,凑够了三千,弥补了你俘虏营中的缺陷。
然后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若不是有人提早将你的举动报给了我,让我知道了内情,并挖出了你,你恐怕什么也不会认。
你这样的人,我容不下。
我手底下也不会留。”
“拉出去砍了!”
寇季再次吩咐。
亲从官拖着那人离开了寇季面前,那人歇斯底里的在大喊,“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错,为什么他们不用死?!为什么他们不用死?!”
寇季却没有搭理他。
守俘虏营的将士被拖上了断头台以后,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惨叫声和绝望的嘶吼声。
寇季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将士冷声道:“我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但别高兴的太早。
有时候死了远比活着舒服。
你们守的粮食是五万人三日的口粮。
我要你们去战场上夺五万人三日的口粮。
而且还要砍够你们同等数量的脑袋,以及那些守俘虏营的将士们同等数量的脑袋。”
跪在地上的将士齐齐垂下了脑袋,声音沉重的应了一声。
“你们只有半个月时间……还有……”
寇季目视着所有将士,掷地有声的道:“我大宋将士,只能站着死,绝对不跪着生。以后再让我发现,有人动不动就跪,我就打断他的腿,将他贬为罪民籍,让他跪一辈子。”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将士齐齐站起了身,再次应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