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他们冲锋的速度很慢,并且绕开了此前爆炸的那一片雷区。
然而,他们能避开脚下的地火雷,却避不开头顶的炮弹。
在凶徒们冲进了火炮的射程以后。
种世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挥下了他举了许久的手。
“砰砰砰砰砰……”
数百门火炮齐射。
声音整齐划一,十分悦耳。
只是落在了凶徒们耳中,就成了催命的魔音。
他们抬头望向了火炮轰鸣声传来的地方,就看到了一颗颗圆滚滚的炮弹,贴着他们的脸颊飞了过来。
不等他们有反应。
炮弹们一颗颗炸开。
凶徒们一个个像是饺子一般跌落下了马背。
马匹被炮弹炸伤,开始横冲直撞。
凶徒们冲锋的脚步被硬生生的阻止在了原地,乱成了一团。
惨叫声四起,血肉横飞,场面相当惨烈。
后面正在冲锋的凶徒,眼看着前面的凶徒在炮弹轰击下,死伤无数,一个个硬生生的勒马止步。
一些胆小的,根本顾不得身后督战的正规兵马,开始调转马头往回逃。
敌人进攻的势头再次被打断。
敌人军中,几个为首的汉子,看着地火雷和火炮打击,心里是绝望的。
他们做乱大半年了,打了不少仗。
可是没有一场仗像是眼前这一场让人感觉到憋屈和绝望的。
两次冲锋,发动了近万人进攻。
从头到尾连宋军的毛都没摸到,就被打回来了。
宋军的强大,已经超过了他们所经历过的任何敌人。
他们跟宋军作战,有一种恍惚感。
感觉彼此双方处在不同的层面上。
感觉大家打的不是同一个时代的战争。
“沃克台首领,你怎么看?”
一个年长的老者,侧头看向了身旁一个中年人,声音沉重的问。
中年人面色冷峻的道:“宋军……不可力敌。”
“宋军不可力敌,那就智取。入冬之前,我们击败宋军,返回我们的草场。不然我们的草场就变成了宋人的草场了。
长生天的神明若是知道了我们没能守住祂赐给我们的草场,一定会降下责罚。”
七个居于兵马首位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女子,现在说话的就是那女子。
那女子三旬上下,脸上画的五彩斑斓的,像是草原上的祭司,却又跟祭祀不同,身上并没有穿着如同百衲衣的衣服,反而裹着一身厚厚的熊皮袄。
手里握着一根挂着羊头骨的棒子,倒是有几分祭司的样子。
年长的老者听到了女子的话,略微皱起了眉头道:“图克图都朵依,你那长生天糊弄百姓也就算了,别糊弄我们,我们可不吃你那一套。”
能成为一部之主的人,都是聪明人,没人信宗教那一套。
图克图都朵依也知道她那一套对其他几个人不管用,所以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她又不是没尝试过借着长生天的神谕去影响其他人,只是都没有成功,甚至还被人给威胁了,所以她在这几个人面前有所收敛。
换做其他人质疑长生天的话,她恐怕已经祭出了自己手里的羊骨杖,敲碎对方的脑袋了。
沃克台没有搭理这个借着宗教作乱的疯子,他对年长的老者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击败宋人吧。”
年长的老者沉吟了一下,看向了身旁不远处一个头顶上剃了一个秃瓢,耳边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四旬上下的汉子,道:“拓跋首领,你是从宋人手里逃出来的,应该了结宋军。你说说,宋军那火器该如何抵挡?
我们又如何打败宋人?”
拓跋野甩了一下耳边的辫子,皱着眉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从宋人手里逃出来的。我是打败了宋人,从西夏故土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的。
终有一日,我会击溃宋人,拿回属于我拓跋部的故土。”
图克图都朵依闻言,一脸讥讽的道:“过不了眼前这一关,你肯定会被宋人继续抓回去做奴隶。”
拓跋野听到此话大怒,“我拓跋部勇士永不为奴!你如此折辱我拓跋部勇士,我要宰了你。”
“够了!”
年长的老者怒吼了一声,道:“大敌当前,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图克图都朵依,你手下的那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