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下的人都不需要派遣。
只需要告诉那些急于脱籍的俘虏。
那些俘虏就会如同野狼一般扑上去,将寇季想要弄死的人吃干干净净。
兴庆府内的那些罪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们为了脱籍,拎着刀片子杀进了辽国。
愣是将辽国的西南路和西北路西段,杀了个干干净净。
陈琳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干,会遭人弹劾的。”
顿了顿,陈琳又道:“弹劾不成,他们很有可能还会诬陷你。豪门大户中一些人,为了对付对手,没有任何下限可言。
李迪被诬陷,罢了相位,就是一个例子。
你身份敏感,功劳又大。
说你功高盖主,毫不过分。
他们想诬陷你,比诬陷李迪更容易。”
寇季撇撇嘴,笑道:“他们也就只能像是臭虫一样,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陈琳迟疑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才难抑制。”
寇季干巴巴笑道:“那是官家和三宰应该考虑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枢密使。”
陈琳瞥了寇季一眼,没有言语。
陈琳可不是种世衡和狄青,会被寇季这种话给骗过去。
他可是知道一些内情的,知道赵祯往后会擢升寇季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他也隐隐猜倒一些,寇季和赵祯可能要对文制动手。
寇季刚才的话,看着像是戏言。
可陈琳却觉得,寇季应该是在为随后的文制革新铺路。
陈琳作为赵祯最忠心的奴仆,自然不会拆赵祯的台,更不可能将赵祯的谋划泄露出去。
所以他没办法戳穿寇季的谎言。
狄青见寇季似乎在说戏言,便没有当真,反而哭笑不得的道:“我们正在商量俘虏的事情,怎么话题扯到了百姓和豪门大户身上了?
就算兄长您要分地,恐怕也得到大半年以后了。”
寇季哈哈一笑,道:“是扯的有点远。说回俘虏,你回头就照着我的吩咐做,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就砍了。
我们现在可没那个闲心去教他们去听话。
只能用这种粗暴的方法对待他们。”
狄青苦笑着点了点头,对寇季道:“还有两件事需要兄长您做主。”
寇季示意道:“说说看。”
狄青坦言道:“交趾一年四季,看不到冬日,所以交趾兵马中,一些将士并不耐寒。不下雪的时候,还没什么。一下雪,出现了不少冻伤的将士。
他们中间一些人将皮的挠破了。
即便随军的大夫一个劲的叮嘱他们,不能挠冻疮,他们还是给挠破了。
他们不仅将自己挠的血淋淋的,大半夜的还大喊大叫。
如今交趾兵马有些人心惶惶的。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暂时撤到后方去。
后方没有敌人要对付,又有暖炕,他们只要待在房间里,应该就不会再出现冻伤。
此事还需要兄长首肯。”
寇季闻言,思量了一会儿道:“原来是客,人家帮我们杀敌,我们也不能苛待人家。反正今冬几乎不可能发生战事,纵然有意外,出现了战事,规模也不会太大。
我们手里的兵马足以应付。
此事就依照你的意思办。
等下一次送辎重的兵马到了,就让他们引路,带着交趾兵去后面。”
交趾兵马中,只有一部分的精锐,以及领兵的人物是宋人。
剩下的几乎都是曹利用从攻占的海岛、以交趾内吸纳的。
那些人住在四季如春的地方,住习惯了。
猛然间不太适应北地的严寒,寇季也能理解。
如今没有大战,交趾兵也没必要非待在此地。
寇季自然没必要留下他们受苦。
狄青见寇季答应了此事,便点头道:“那我随后就去安排此时。”
寇季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种世衡问道:“杨文广部和高处恭部,如今的战况如何?”
种世衡答道:“今早有传信的将士过来,杨文广和高处恭已经相继拿下了辽国的西北路东段和京南道,如今正在攻克上京道。
目前上京道已经拿下了三分之二。
再有五日,应该就会攻破上京道所有地方。”
寇季点了点头,“你回头派人告诉他们,拿下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