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
距离临橫府近的,不仅有百姓,也有一些商人参杂在其中。
寇季稍微打量了一眼,大多是盐商和皮毛商。
盐商们背着盐袋子,在百姓们中间穿行,时不时的放下盐袋子,跟百姓们交易。
百姓们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可以赊账。
待到了秋收以后,用粮食抵债。
用粮食抵债的话,盐商们会将粮食压在一个极低的价格上。
到了秋收以后,盐商们赚的可就不是一点点卖盐的钱。
百姓们每一户最少都有一千亩地,秋收的时候收的庄稼必然不会少,所以不怕盐商在这个上面占便宜。
盐商们也不怕百姓赖账。
毕竟,盐铁都是官营的。
几乎能做食盐生意的,背后都有官府的影子。
所以百姓们跟盐商交易的很愉快。
寇季一行人入了临橫府,看到的就是更加热闹的生意场。
卖什么的都有。
寇季和王曾甚至还看到了两家书铺。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曾经空无一人的上京城,再此繁华了起来。
寇季和王曾几乎可以肯定,以后的上京城,恐怕要比以前的上京城要繁华。
因为他们在入城的时候,看到了许多商人运送着大批的货物进入到了上京城。
“此地的百姓们买得起吗?”
寇季和王曾二人入城以后,心中同时生出了一个疑问。
他们在见到了临橫府知府以后,临橫府知府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百姓们当然买得起。”
临橫府知府,一个三旬中年人,名字叫钱通,以前是房陵的县官,被魏王府一脉欺负的十多年也没有升官。
魏王府一脉被处置以后,钱通开始展露头角。
先后任职过一任知县,两任知州,最后被升迁到了临橫府出任了知府。
寇季和王曾听到了钱通的话以后,一脸狐疑。
钱通也是一个人精,看到了二人神情以后,不等二人开口,便赶忙解释道:“不瞒王相,寇相,下官准备用钱财收购百姓们秋收以后的余粮。
此事下官已经跟百姓们通过气的,如今各州知州正在核算临橫府内开垦出的良田。
随后会根据他们开垦出的良田,核算出一个他们能够发售的余粮的数目。
为了避免天灾人祸出现,下官还会在数目核算出来以后,再减五成。
减了五成以后,下官会用钱财预购百姓们手里的余粮。
百姓们很快就有钱了,有了钱自然就能买得起这里的东西了。”
钱通之所以称呼寇季为寇相,那是因为寇季枢密使的职位,也算是相位,只不过性质跟吕夷简等人的不同,所以很少有人如此称呼。
寇季在听完了钱通的话以后,沉声道:“此事你一定要从头盯到尾,千万不能发生官欺民的事情。
更不能借此压榨百姓。
若是发生了官欺民的事情,或者压榨百姓的事情,坐镇此地的禁军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钱通听到了此话,一脸苦涩,“寇相说笑了,张相随后就会坐镇此地,此地还有跟下官平级的巡察使在。
下官可没那个胆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欺压百姓。”
寇季闻言,点了点头。
王曾则盯着钱通道:“你哪里来的钱够买百姓的粮食?”
钱通急忙道:“下官将上京城内那些无主的宅院、商铺发卖出去了。”
王曾微微皱起了眉头。
钱通又急忙道:“其实下官最初也没想着发卖那些无主的宅院和商铺。在下官到任了以后,从渤海府那边过来了一批商人。
他们非要出钱买下此地的一些宅子,说要住一住辽国的王爷府和公主府过一过瘾。
他们还告诉下官,寇相说过,辽地的宅子都可以发卖。
下官一听是寇相许可的,就将宅子卖给了他们。
谁知道,他们住进去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商人在一座辽国勋贵的府邸内发现了一座密室,密室里堆满了古董字画。
价值难以估量。
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各地的商人都蜂涌过来了。
上京城的宅子、商铺,也都卖空了。”
说到此处,钱通小心翼翼的道:“下官觉得,这些宅子和商铺空着也是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