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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吃过亏,所以不愿意看到寇季吃亏。
寇季随后可是要留在汴京城的,而不是去韩地就封。
若是寇季随后会离开汴京城,去韩地就封的话,寇季才不在乎这些。
寇季知道寇准是一片好意,也就没有拒绝,点头笑道:“知道了,祖父……”
寇准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背负着双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寇季的卧房。
寇准离开以后没多久,向嫣重新出现在了卧房内。
手里依旧端着一碗参汤。
向嫣走到了寇季身边,顺手将手里的参汤递给了寇季,“妾身刚刚温了一下,你趁热喝……”
寇季笑着点了点头,端过了汤碗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向嫣上下打量着寇季,低声道:“相公你瘦了……”
寇季喝了一口参汤,笑着道:“我倒是觉得自己胖了。”
向嫣摇头道:“不仅瘦了,还黑了不少……”
寇季一口闷了碗里的参汤,放下了碗,感慨道:“出征在外,哪有不瘦不黑的道理。比起那些阵亡的将士,我幸运多了。
我身上唯一的伤势就是此前策马从河西赶到幽州的时候,两腿上摩出的血痕。
其他人身上,不是刀伤就是箭伤,更有甚者还丢了命。”
向嫣指了指寇季的肩头,“你身上还有此前受的箭伤。”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那是在西夏战场上受的伤,又不是在河西和辽地受的伤,不能算。”
向嫣认真的道:“都是你的功劳,怎么可以不算。”
寇季失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到此处,寇季看着向嫣,略带愧疚的道:“这一年辛苦你了。”
寇季征战辛苦,可向嫣打理寇府庞大的家业,照顾寇准,照顾寇天赐和寇卉,也辛苦。
向嫣听到寇季此话,展颜一笑,“相公你出去了一趟,帮妾身搏了一个王妃,辛苦的是相公。”
其实向嫣并不是在乎王妃的身份。
她真正在乎的是,这个身份是寇季为她拼来的。
王妃对其他大部分人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但是对向嫣并非如此。
向氏又不是小门小户。
向敏中活着的时候,前往向府,求娶向嫣的皇族又不是没有。
其中便有以后能承袭王位的。
向嫣要是贪王妃的身份,恐怕早就嫁进了赵氏,又怎么可能便宜了寇季呢。
寇季见向嫣笑容灿烂,就忍不住道:“此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向嫣笑着道:“相公说的是此前在开封府驿站发生的事情吗?”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既然知道,你还问。”
向嫣道:“妾身知道相公公务繁忙,所以相公效仿圣贤,过家门而不入,妾身能够理解。
只是天赐儿和卉丫头却不理解。
卉丫头在你策马狂奔过去以后,哭了好一场。
妾身怎么安慰都没有。
最后还是天赐儿忍住了哭腔,陪着妾身一起哄,才哄好。
之前你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回到了府上以后,卉丫头可是赌咒发誓说,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也不知道谁跟她说相公最喜欢钱财。
所以她特地在你回京的时候,偷了妾身手里的钥匙,从库房里搬了几箱子黄白之物,在你面前撒给了百姓。
她说她当时隔着老远,看到你脸都被气变色了,高兴的笑了大半天。”
寇季听到此处,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向嫣掩着嘴笑道:“那丫头被你惯坏了。”
寇季瞥了向嫣一眼,叹气道:“她胡闹你也不管管?”
向嫣失笑道:“她可是你的宝,妾身怎么敢管?再说了,那丫头现在慢慢的也有自己主见了,纵然是妾身不给她钱花,她也能从其他地方诓来钱。
之前寿王在京城的时候,她就从寿王手里诓骗了一箱金叶子。
那可是曹皇后私底下送给寿王的体己钱,让他用来赏赐宫人的。
却被卉丫头骗了一个干净。
还有宝庆那个丫头,跟卉丫头穿一条裤子。
两个人凑在一起,那真是无法无天。
别人知道她们一个是你闺女,一个是你儿媳妇,所以不敢管,也不敢得罪。
纵然是宝庆那丫头的亲娘张嫔,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