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被李迪给算计了。”
一听这话。
朱能几乎毫不犹豫的开口,“那我还是去找元山吧。”
寇季失笑道:“你这么怕李迪?”
朱能坦言道:“论心眼,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寇季笑着摇了摇头。
朱能缓缓起身,对着寇季抱起了拳头,“贤侄,我就先走一步了。”
寇季起身,回礼道:“此去西伊,一定要保重。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人到汴京城求救,到时候我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朱能重重的点头,道:“贤侄,我这个当叔叔的虽然贪了一些。但对你和寇公的心意没有变过。
他日你若是需要,只要招呼一声。
我和我的人,都供你驱使。”
这是朱能对寇季的承诺,一个十分重的承诺。
朱能答应愿意被寇季驱使,可是没有条件的。
没有条件就意味着朱能愿意带着他的人帮寇季做任何事。
“我记下了,朱家叔叔……”
“告辞!”
“保重!”
“……”
朱能收回了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寇府。
武人和文人的差别很大。
文人道别,送了一程又一程。
武人道别,十分干脆。
一个眼神,一句话足以。
此一去,即便是永别,他们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寇季没有相送,就站在寇府的院子里,眼睁睁的看着朱能离开了寇府。
朱能走后没多久。
高处恭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寇府,跟寇季见了一面,道了个别。
高处恭询问,以后高氏的路该怎么走,寇季只给了两个字。
“往北!”
高处恭在得到了答案以后,道了一声谢,离开了寇府。
高处恭走了没多久。
种世衡也出现在了寇季府上。
种世衡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陪着寇季喝了一会儿茶,道了一声别。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他知道他要是询问寇季以后东阳发展之路的话,寇季不会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他就什么也没有问。
只是陪着寇季喝茶,跟寇季道别。
维护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友情。
种世衡在寇府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次日。
种世衡向户部衙门交割了种府的产业,带着种氏一大家子人,以及他招揽的人和一些部曲、旧部,离开了汴京城。
种世衡是最后一个到寇府上跟寇季道别的。
却是第一个离开汴京城的。
种世衡离开的时候,寇季到了城门楼子上相送了一程。
下城门楼子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自此大宋再无种家将……也不知道此举是对还是错……”
种世衡走了以后没两日。
高处恭也向户部交割了高府的产业,带着高氏一大家子离开了汴京城。
高处恭走后,便是朱能。
在整个过程中,汴京城里所有的人都处在离别的悲伤当中。
种世衡、朱能、高处恭三个人没寇准那么大威望,不可能让汴京城近半数的人给他们送行。
但是他们带走的人不少。
里面有不少跟汴京城其他人沾亲带故的。
如此一来,汴京城自然就笼罩在了离别的悲伤当中。
满朝文武在这一段时间内,也处在了送行当中。
送完了这个,送那个。
朝野上下。
唯一有欢笑的地方,大概就是户部。
因为随着高处恭、朱能、种世衡三人离京,他们的不能移动的家产,自然就留下了。
赵祯吃了大头,他们也跟着吃了小头。
三家家底都十分丰厚,所以即便是一些汤汤水水,也让户部吃的满嘴流油。
就在汴京城所有人等着刘亨和寇季离京的时候。
刘亨孤身前往了皇宫,请求赵祯将他的王位传给他儿子刘伯叙。
赵祯不允,吕夷简和王曾也不答应。
刘亨就跪在了资事堂前。
刘亨一跪,此事立马传扬的人尽皆知。
汴京城瞬间轰动了。
大宋朝出一个不贪恋权位的寇准,出一个不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