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哈哈大笑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王德用身边,听到了王德用对包拯评价,忍不住开口道:“老爷,您对那小子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王德用笑着摇头,“不高不高……”
亲随认真的提醒道:“人是会变的,就像是当年的丁谓。在地方上的时候,广施仁政,将地方上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一入汴京城,立马原形毕露。
最终成了祸害。”
提到丁谓,王德用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王德用对丁谓没好感,因为丁谓当初在朝堂上进过他谗言。
他已经表现的足够与世无争了,还是被丁谓祸害到边陲去吃了许久的风沙。
虽然他十分渴望建功立业,但是被人陷害,总是让人心里不爽。
王德用不咸不淡的道:“丁谓那厮,贪财,好奉承。做不到克己复礼。但是包拯能做到,他在渤海府一任两载半,仅带出了两件新添的寒衣,就足以看出,他是一个十分克己复礼的人。
渤海府如今虽然刚刚兴起,但是渤海府码头,短短两年就成了许多富商大贾久留之地。
他又是监察使,他若是捞的话。
不敢多说,几十万贯必然入手。
几十万贯都没能打动他,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厉害人物。”
亲随沉吟着道:“他入了江宁府,快刀斩乱麻,又杀人立威,看似血腥,可对我们而言,只是稀松平常的手段。
老仆没看到哪里狠了。”
王德用瞥了亲随一眼,哼哼道:“老夫说的是,他对自己够狠。”
亲随一脸愕然。
细想想王德用刚才的话,还真是如此。
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知道一个道理。
对自己够狠的人,那都是真真正正的狠人。
发起狠,能让人从骨头里渗出寒意。
王德用在亲随一脸愕然中,撇着嘴道:“可惜了……就是太狠了,年龄又大,想找个有身份的婆娘,怕是难了。”
亲随疑惑的看向了王德用。
王德用淡然道:“别这么看着老夫,老夫原以为他是一个像张公一样的人物,还想将香儿许配给他,为我王家添几分文气。
可他不是张公,他是张公和王曾合起来的人。
香儿跟着她,不仅得吃苦,还得受罪。
回去以后让夫人去杨府走一趟,让杨文广找人过来提亲。
顺便警告杨怀玉那个小崽子,让他别给老夫趴墙头了。
人许给他了,他光明正大的上门看。
再敢趴墙头,老夫打断他的腿。”
亲随见此,有些激动的道:“老爷答应这门亲事了?”
王德用叹了一口气道:“不答应又如何,咱家的人又不聪明,杨家的人也彪呼呼的,刚好凑一对。
原想着找一个聪明的孙女婿。
可如今看来,聪明的孙女婿入了门,咱家经不起人家折腾。”
亲随只知道王德用答应了这门亲事,对于王德用其他的话,他就当没听见。
王德用说王家的人不聪明,那都是骗人的。
王家三代人,屹立在朝堂上,风雨从王家身边飘过,王家什么也没沾。
如今,最爱闹腾的石家倒了。
潘家也倒了。
曹、李、高等几家被拆的四分五裂。
只有王家以然如常。
在风云动荡的朝堂上,王家能顺风顺水的走到今日,谁敢说王家人不聪明?
王家只是喜欢低调罢了。
王德用没理会亲随的心思,他嚷嚷着道:“那小子既然敢动手杀人,杀伐还如此果断,那江宁府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了。
传令下去,军中上下封锁所有江宁府水脉,防止有恶徒出现。
若是有恶徒手握兵甲,皆以造反论处,就地诛绝,不必请示。”
包拯既然是一个敢打敢拼的小子,江宁府的事情王德用也就不用操心了。
但是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他还是要做一番布置。
随着王德用一声命令传达下去,江宁府附近的所有水域,被封锁的死死的。
水面上前所未有的平静,看不到来来往往的货船,也看不到飘飘荡荡的打鱼船。
只有战旗在寒风中迎风飘扬。
水面上是平静了,可是江宁府里却是风起云涌。
包拯入城后第二日,再次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