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少风流债。
为了我门下不露出什么丑闻,我只能先警告他一番。
他现在还不懂,所以你得帮他记着,等大了再告诉他。
你也得盯着他,十八岁以前,不许他胡来。
不然我真的会送他入宫去陪陈琳。
相信你爹还不敢为了此事跟我翻脸。”
苏景先神情僵硬的点点头。
某两个正在书房一角读书的人,听到了寇季一席话,心里拔凉拔凉的。
寇季伸手从丫鬟拖着的盘子里取过了玉龟,递给了苏景先,在苏景先恭恭敬敬的拿过了玉龟以后,寇季一脸慈爱的道:“我对你没什么约束,只希望你可以活的长长久久。”
苏景先赶忙低下头,道:“多谢翁翁……”
寇季感慨道:“昨日大医官已经给你看过了,说是在娘胎了伤了根本,四岁的时候又得了急症。虽然被治愈,但是却落下了病根。
你得服药一年,才能治愈病根。
服药四载,才能补回元气。
但你即便是补回了元气,也会比别人羸弱,难以长寿。
所以你要照料好自己。
我也会想办法再帮你觅得神医,看看能不能根治你。”
苏景先能感受到寇季是真的在为自己的身子骨操心,所以再次恭恭敬敬的向寇季施礼。
寇季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叮嘱道:“你们记住,你们虽然入了我门中,我也会教你们,但你们并不是我的学生。”
父子同科、父子同师,在民间其实不算什么,有可能还会被传为家话。
往往,父读书离开了学堂以后,子入学堂,面对教育过他父亲的先生,也会以先生相称。
但是寇季身份不同,所以要注重一下辈分。
除此之外,寇季还有别的用意。
那就是不让苏氏打上太多自己的烙印。
他一家收一个学生没什么,可是一次性在一家收两三个。
那这一家以后就只能跟着他搬去韩地,不可能再留在汴京城。
纵然死皮赖脸的留下,朝廷也不会重用。
虽然没有人规定寇季得收几个弟子,收的弟子得是什么成分。
但为了苏氏的人着想,有些东西寇季还是得守一下的。
别看现在满朝文武对寇季尊敬有加,寇季的那些门生们对寇季也十分遵从。
但寇季一旦离开了汴京城,去了韩地。
身份立马就转变了。
他们对待寇季的态度也会跟着转变。
若是有人想要消除寇季在大宋的痕迹,那么寇季一些亲近的人就很容易被人针对。
如果寇季让苏景先和苏轼称呼他为先生的话,那他们父子三人一旦出现在了朝堂上,立马就会成为别人的靶子。
别人家里,寇季只收一个。
你家,寇季一共收了三个。
你是不是寇季最忠实的门徒?
只要被定性为寇季最忠实的门徒,寇季离了朝,他们还能好?
比如薛居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薛居正离开了中枢以后,门生故旧立马被人针对。
从而导致了薛居正死后,儿孙被人欺辱,都没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朝堂,就是一个厮杀场。
里面的情谊少的可怜。
寇季在正式的收了苏景先和苏轼入门以后,就打发他们出去玩了,他自己坐在书房的座椅上,随手拿了一本书观看了起来。
期间,王安石为他添了四次茶水,赵润到了以后,跟王安石和曾巩低声嘀咕了一会儿,也殷勤的为寇季添起了茶水。
眼看着刚放下还没有放稳的茶水要被端走,寇季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三个小家伙,半个时辰,轮番给我换了十次茶水,一口也没让我喝,几个意思?”
赵润听到寇季开口了,赶忙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兴冲冲的对寇季道:“先生,听说您能观人面相?能帮我瞧瞧嘛?”
王安石和曾巩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寇季。
寇季又好气又好笑的短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王安石认真的道:“据学生所知,您目前看重的人,每一个都超凡脱俗。”
寇季瞥了王安石一眼,道:“那是相人之术,又不是看面相。”
曾巩疑惑的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