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疯狂的违章建造。
如今汴京城内违章建造多的令人发指。
许多违章建筑都是火灾的祸源。
因为违章建筑起火,引起的大面积火灾,在汴京城每一岁都会发生。
更过分的是,一些违章建筑居然公然违制。
有汴京城第一楼之称的樊楼,曾经有一段日子,主楼的高度超过了皇宫里所有的宫殿。
若不是当时的权开封府知府亲自攀上了樊楼顶部,锯了樊楼顶部的兽头。恐怕违制的行为会一直持续下去。
陈执中借此阐释放纵百姓的后果,王曾真的无力反驳。
眼看着六部之中,有三部尚书站在寇季身边,替寇季说话。
王曾两眼有些发黑。
他意识到寇季大势已成,再也没人能阻止寇季做任何事。
王曾心里哀嚎了一声,以手扶额,失魂落魄的往垂拱殿外逃去。
除了王曾的几个门生外,没人关注王曾。
满朝文武更关心的是赵祯刚刚金口定下的铁律。
“寇相,官家突然定下如此律令,这可是要逼死人的啊?”
“对对对,会死很多人……”
“下官等人也知道家中仆从从商不对,可下官等人皆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朝廷发的那些俸禄,根本不足以养家,下官等人又不愿意从百姓们身上贪钱,所以只能借着商贾之道,赚取一些散碎的钱财,贴补家用……”
“……”
满朝文武将寇季团团围住,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寇季淡淡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很久以前寇季就知道,但凡是能入垂拱殿的官员,没几个要脸的。
所以对于他们流露出的丑恶嘴脸,寇季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他们没人在意,官员从商对朝廷的伤害有多大。
也没人在意,唯一能帮他们一把的王曾,已经黯然离开。
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以及依附在他们门下的那些豪门大户、富商大贾的利益。
寇季在他们吵闹声小了一些的时候,淡淡的开口,“官家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你们总不能让官家把话吞回去吧?
你们也别怪官家下狠手。
问题的关键还在你们身上。
若不是你们贪得无厌,阻拦了皇家做生意,自己借着职权的便利大捞特捞,官家也不会生气到这个份上。
你们既然选择了吃独食,就应该有吃独食被抓的准备。”
文武们听到寇季此话,一个个脸色十分难看。
寇季的话不错,怪只怪他们自己,做人两面派。
面对官家是一个样子,私底下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以前大家互相遮挡着对方的丑态,不让官家瞧见。
如今有人掀开了大家的面具,让官家看到了他们的丑态,官家自然不会对他们手软。
文臣们还想开口,寇季却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官家说三日,那就是三日,不会多一日,也不会少一日。官家今日给枢密院和兵部下的是军令,军令如山,诸位应该清楚。”
文臣们冲着寇季拱了拱手,匆匆离开了垂拱殿。
文臣们一走,武臣们齐齐凑上前,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寇季。
他们没文臣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很希望寇季这个从武臣中走出来的聪明人给他们指一条明路。
寇季瞥了他们一众人一眼,略微叹了一口气,“两日后我会给你们一条活路。”
“现在说不行吗?”
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寇季翻了个白眼,“现在说?好让你们传的满大宋都是?赶紧滚蛋,不然回头不告诉你们。”
武臣们一个个对视了一眼,猛点着头,往垂拱殿外跑去。
陈执中、陈尧咨等人对着寇季拱了拱手,离开了垂拱殿。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询问寇季,为何会对武臣另眼相看。
他们心里都清楚,赵祯和寇季要借着兵马压制文臣、压制大宋的其他豪门大户,自然不可能将武臣们往绝路上逼。
等到垂拱殿内就剩下了寇季一个人的时候。
陈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寇季身边。
二人都没有言语。
陈琳只是躬身一礼,便往垂拱殿后面走去,寇季迈步跟上。
二人出了垂拱殿,一路走走停停,到